昨天是生鱼片、前天是怀石料理、大前天是工乌冬面,雨果按照教程一步一步做,甚至精细到了盐的刻度,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做出来的东西总是稀奇古怪。想了想自己做出来的可疑食品,雨果犹豫的问道:“太宰,要不算了?”太宰治的眼眸骤然阴沉下来:“雨果!”“蛤?”“说,你是不是看到那个宫崎智守来了都不愿意给我做菜了,等他来了你是不是连理都不愿意理我了!”雨果惊慌:“不、不是啊!”太宰治的眼眸里涌上泪花:“前几天还用星星太阳祝福我,现在却连东西都不愿意做给我吃,你果然、果然,呜呜呜。”被太宰治呜呜咽咽声音所震慑的雨果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太宰,可是你都拉肚子了。”连最简单的饭团都要泰戈尔帮忙才能做出个样子来的雨果不敢再让太宰治吃下他做的东西了。再吃下去,太宰治怕不是要进医院洗胃。“我不管,能不能吃是一回事,你不给我做是另一回事。”太宰治看向雨果,眼眸无端的染上了一丝悲哀,“难道你真的不想给我做饭吗?我们不是朋友吗?”太宰治想尝试着在最后几天吃到友人做出的食物,哪怕并不好吃。为什么呢?他自问自答道,大概是计划成功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雨果了,毕竟留在彭格列不跟太宰治扯上关系才是对雨果最好的归属。因为之后再也不会有联系了,所以他才想尝试一下雨果做出来的食物,这样的话说不定会更接近雨果一点。真是不明白他一开始为什么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跟别人交上朋友。太宰治几乎是在以另一个视角审视自己、嘲讽着自己。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简直莫名其妙,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雨果看着太宰治谨慎的建议道:“太宰,你都没吃什么东西,要不我们去弄点烤面包吃?”“真的不给我做鸡尾酒吗?”“不给,我们就吃烤面包。”为难是真的为难,但雨果知道太宰治这个人最害怕疼痛了,去医院洗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哦……”太宰治拖长声音不满的嘟起嘴,可最终也还是没有作妖,他趴在桌上看着窗外正好的阳光,但一想到要等的人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宫崎智守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太宰你跟智守也有接触的吧……”摁下烤面包的开关,雨果想了想之前的事情,“当初你还给了智守一个小栗lve的接头口号。”“哈?你当初问的事情是有关他的?”太宰治有些惊讶的问道,“他不是你们组织里的ss吗?为什么还要去卧底?”“大概是其他人不合适吧……”雨果想了想认真道,“基本上只要他登场大家都猜不出来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说到这里,雨果惆怅极了:“智守他总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病娇哥哥和古怪弟弟?为什么律和法的首领听起来都怪怪的。“叮当……”门口的门铃响起,太宰治咽下了口的话,抬头向推开的门望去。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零碎的墨色短发贴在额头,似是感觉到了太宰治的视线,青年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和善的笑容。他银灰色的眸子干净得纯粹,却透彻着雨果没有的明晰。气质温润如玉,但实际上太宰治知道宫崎智守本人就算是玉也该是一块冷玉。“你好,是太宰君吗?”“宫崎智明?”“太宰君见过兄长吗?”宫崎智守稍微收敛了一点笑意,“兄长并不太好相处,太宰君没事吧?”太宰治注视着宫崎智守,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轻浮的笑容:“宫崎君,如果你真担心怎么会现在才过来?”虚伪……跟森鸥外不相上下的虚伪,只不过没有森鸥外那么的外露和轻浮。“实际上并不是我故意来晚的……”宫崎智守语气含着歉意说道,“之前在东京的时候身份被发现了,虽然对方不确定是我,但还是把我抓走了,在东野的眼皮子底下骗人果然很困难。”东京的事情太宰治也看到过一部分情报,短短两个星期法这个组织就将东京能得罪的势力都得罪了一遍,把东京搅合的天翻地覆到最后却在宿敌和各方势力的阻击下安然退去,听宫崎智守的话似乎法还占到了一点便宜。“你们律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吗?东京那么多助力在居然还会变成这样,连首领都被人逮到了。”宫崎智守并不想看好的人才这样看待自己,他毫不犹豫的把黑锅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