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难成林,独枝难成荫。
人终归是群体性动物,在这成长的道路上离不开家族的庇护,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看重商家的传承,甚至不断地给商家留下后路。
否则当初廊都的城墙上,她不单单会杀了商雪羡,甚至还会杀了那个孩子。
“得,我还是不自取其辱了。”
慕容澜轻笑了一声,就在两个人还准备继续絮叨的时候,被夏侯泯匆匆而来的步伐阻止。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乎,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们两个大男人。”
倪裳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在慕容澜身边也正是因为知进退,才能在琅琊阁如鱼得水。
瞧着倪裳离去,夏侯泯这才笑着看向慕容澜,一把折扇被他玩弄的多出些许风流倜傥之意,就连身上那沧桑病态之感也少了很多。
“你倒是好生惬意,红袖添香,美女绕膝……”
“那你是不知道她心诡如狐,心狠如毒……若是你曾经见识过她的手段,就不会生出这样的羡慕之心。”
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倒是不着急谈正事,反而围绕着倪裳开始碎嘴,丝毫不见灼灼公子的气度。
“得了,这样的蛇蝎美人我可消受不起!也就秦埕那变态将她当作了自己的灵魂伴侣。”
夏侯泯很早便和慕容澜相识,对于琅琊阁的事情也知之甚详,甚至连当年廊都城墙的那一幕都听说过。
“你对她还是心有怜意?否则,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王晟一语道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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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的计划,早就应该让倪裳消失了,毕竟她是当年事件的策划者,没有了她的佐证,那么那个孩子只能成为商雪羡的儿子。
——中宫嫡子,日后注定要继承大统的。
“时机不到罢了。”
慕容澜端着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两口,倪裳虽然对别人手段狠辣,可她却鲜少将那心机用在他的身上。
当然,廊都城墙上的一幕是一个例外,那一次她可是将他从头发丝算计到了脚后跟。
“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了?”夏侯泯对于他这样的解释并不茍同,“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天底下的时机都是创造出来的。”
“你倒是将我的话当作了至理名言!”
慕容澜的唇角狠狠掀了一下,他算是瞧出来了,这人这次过来是给自己寻不是来了。
“你既然已经知晓她当初在廊都城墙杀了你最为信赖的婢女,为何还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