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一个女人奋不顾身的唯有自己的孩子,别看商雪羡平时表现的哀莫大于心死,可她若是知晓自己孩子的遭遇,那么这事情将会是另一种走向。
“我会让人继续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终有一天事情的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塔罗世也觉得那个孩子极有可能还活着,他极有可能会成为征伐靳修的利器,只是如今这利器失踪了。
“我希望闺阁的阁主能明白,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日后涉及到挞塔部的事情还要三思而后行。”
“我会亲自转告给阁主听。”
夏侯泯亲自将塔罗世送出去后行色匆匆地折返回书房,看到屏风后面饮茶看书的慕容澜,忙忙抬起了自己的双拳。
“阁主,宫中还没有传来消息,想来靳修应该将此事压了下去。”
自打梅珞被射杀之后,他们便一直在等待皇宫里面的消息,可左等右等却不见皇宫内的消息,倒是听闻商亦览与商亦承领召去了锺粹宫。
慕容澜本就是如玉公子,如今那一壶清茶,一卷书籍的闲适模样更显出几分与众不同来。
“自然是帮着他去圆谎了,如今的商家已经是被拔掉牙齿大的老虎,他必须得听话,否则王家指不定就是他们的下场。”
:商亦览问羽纱事
——慕容澜说话的时候,眼皮都不曾耷拉一下。
他与靳修对战多年,早已经将他的秉性猜测的一清二楚,素来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焉能将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主动说给商雪羡听。
“阁主既然知晓此事,为何一定要射杀梅珞呢?”
夏侯泯有些瞧不出慕容澜的用意,却不料后者倏地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的书卷扔在了一旁。
“这些天,挞塔部已经有不少人因为她丧命,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会牵扯到琅琊阁与四海书阁,那样的话便有些得不偿失。”
他紧了紧唇角,既然是得不偿失的事情,那么自然要及时止损,免得到时候覆水难收。
这条对抗之路,她不是第一个死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0任何胜利都有牺牲这个前提。
“梅珞不过是一架桥梁,真正的杀手锏从来都不是她。”
他早些时候曾经在商家给几位姑娘当西席,别看商家大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可那骨子里面天生透着些许凉薄,极少有人能暖得了她的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明白梅珞的死亡不过是一个契机,并不是决定向的因素。
“让人去找秦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应当已经将秦家的人安排好了才是。”
这些世家大族动不动拖家带口,虽然说秦埕的家族在郢城被破的时候已经被靳修血洗了一番,可嫡系已经给尽数散落各地,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