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见你。”男人话语简短而清晰的说。
见
听到这四个字的第一瞬间,她便立刻从空旷的大殿地板上爬起来。
而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无觉,瞬间便摔回去。
那男人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走过来搀扶的意思,一直等着她尝试数次,跌倒数次,慢慢恢复了双腿的知觉,能够真正爬起来的时候
才调转方向,向外走出去。
将她领到花海楼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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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从没见过那样的花海楼。
即便双目覆着缎带,她永远安静,永远从容,永远轻轻的揉她的头发,永远不会出现脆弱。
虞思从来没有把那两个字同她联系在一起。
但是那一刻,她从她身上鲜明的看到了这两个字。
仿佛一个被打碎又粘好的瓷娃娃,稍有不慎,轻轻触碰,便会再度破碎。
她躺在被褥之中,紧闭着双眼,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珠,面色如纸,好像被噩梦纠缠住一般。
嘴唇翕动,低低的唤着两个字。
仿若呢喃,让人听不清晰。
“她怎么了?”虞思扑到床边,慌张的询问。
“过度消耗灵力,身体不支。”男人淡淡的说,“我早便告诫过她,她如今这具躯体极为脆弱,任何不稳定的动荡都有可能生出变故。”
“但她却——三天,一口气用自己的灵力,修复了五个满身骨头被打碎的人。”
五个
骨头被打碎的人?
虞思僵愣在原地。
站起大殿中跪着的那三日时间,她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想花海楼可能是不想见她。
是厌恶她,惩罚她,驱赶她。
却从未想过,她是去
替自己善后。
这一瞬间的意识让虞思整个人感受的恐慌——是因为她,花海楼才,躺在床上,变成现在这副脆弱的样子
不知花费了多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语言:“所以,叫我来是因为”
“她昏迷之前说要见你。”
男人说,“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这里,等她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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