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传来猝不及防的爆炸声时,没散去的宾客都听到了。
拍卖场内响起尖叫声,谢宴默默无声的退了出去,在慌乱的虫族们把门口堵死之前离开了拍卖场。中途还看见拍下实验体的那个富豪抱着一个白得发光的少年大步跑出去,碰撞摩擦间金粉落了一地,少年发出痛苦的声音,翅翼被暴力对待的时候堪比酷刑,可惜在场没有一只虫会在意他的感受。
谢宴小跑离开,通过最近一条偏僻的楼梯走道回到地面上,在拍卖会上以底价收走那只被刀疤脸称为“保健品”的虫正坐在凉棚下面等他。
“怎么来得这么慢?”对方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发旧,黑黄皮,脸上满是不耐道:“你在下面磨磨唧唧什么呢?”
“看戏啊。”谢宴轻笑。
“操,害老子在这等半天,”对方朝他伸出手:“钱呢?”
谢宴不动:“你先把东西给我。”
两人对峙片刻,对方骂骂咧咧的从后裤兜里拿出小蓝管,但是没有立即给他,而是攥在手里道:“我一给你你就跑了怎么办?”
谢宴挑眉:“我能跑得过你?而且你可别忘了,”他慢条斯理的拿出拿出一沓星币:“我已经给过你定金了,把它给我,你才能拿到剩下的。”
削瘦的少年盯着他手里的星币,狼崽子似的一双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什么。
“他既然这么在乎这个东西,又不方便用自己的身份把东西拍卖下来,那这玩意儿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大用,不如我直接抢了他手里的钱,”谢宴慢悠悠的说话,看着少年微微变换的脸色,继续道:“然后打听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到时候再以另一份价钱卖出去,一举两得,是吧?”
“我劝你不要这样做,”谢宴摘掉帽子和黑色假发,露出头上盘起来的真正发色,成功看到了对面变色的脸:“我如果真的遭受到任何一点威胁,那最危险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你,”他含笑低声:“你不想明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小街暗巷,被窝囊的草草结束一辈子吧?”
少年的拳头握紧,似在挣扎,好半晌后才将手里的小蓝管放在木桶上,然后慢慢后退,等他退到一定的距离,谢宴上前将蓝管拿到手,验过了东西没问题,才将手里的星币轻轻掂了掂,然后抛给他。
少年稳稳将星币接住。
交易完成,谢宴却没有马上走,而是在他面前把假发戴了回去,脸上仍稳稳的贴着那张假面具,说道:“多大了,我看你的身量骨,应该差不多成年了吧?”
少年警惕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你的精神力不低,骨翼应该有吧?”谢宴道:“如果愿意出去闯荡的话,可以去参军入伍。”
“这条路,很适合你。”小狼崽子。
少年不应话,而是狠狠剐了他一眼,下一刻抱着星币钻入脏乱的小巷子里很快没了影儿,谢宴停在原地摸了摸下巴。
啧,小孩儿。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回酒店,电梯上行,谢宴走出电梯,拐个角的功夫忽然被虫推进应急通道里。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陌生雌虫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谢宴不适的偏了偏头,肩膀被一对铁钳子似的手按住了。
“您今天不在酒店里,外面这么热,您出门应该带一把伞。”
谢宴抬眼,表情有些冷然:“你监视我?”
“没有故意监视您,”罗恩温声道:“这是我的酒店,因为我向员工问过一点儿你的信息,所以他们对你什么时候出门和回来的行程就特别关注了一点。”
谢宴:“这还不算监视吗?”
“不算哦,”罗恩慢条斯理:“如果我真的要监视谁,那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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