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真是碍眼,厉玚眸色变暗。
手臂上的痛意几乎让尤灌叫出声,他不过松了一下,整个人就从旬骅身上被扯了下来。
失去支撑,旬骅的身体向后倒去,被厉玚接了满怀,突然的失重让他倏地睁开了眼。旬骅半醉半醒的看着厉玚,呢喃着笑道,“哥,你来啦。”
他傻笑了一下,鼻尖都有些红,平日那双清冷的眼睛,此刻潋滟着水雾,可爱到让人心生爱怜。
厉玚眉眼柔和下来,动作轻柔地把旬骅搂在怀里,然后拦腰把他稳稳抱了起来,旬骅伸出双手,自然地搭在了厉玚肩膀上,下意识蹭了蹭他。
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一样。
尤灌盯着旬骅,眼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他心里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点点吞噬心脏,仿佛吃了苦胆一样,吐不出只能生生往下咽。
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一样,尤灌用力攒紧手,自嘲地笑了下,又有些不死心的看着他们。
厉玚没有分太多注意给尤灌,他低头轻语:“这次你醉了,那我可以抱你回去了。”
旬骅的房卡被尤灌从助理身上薅走了,厉玚抱着旬骅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厉玚的手掌缓慢又轻柔地抚过旬骅的发丝,静静地凝视着他,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累了这么久了,好好睡吧。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又活泼地落到旬骅的脸颊上,带来了一丝痒意。旬骅他不自觉地轻蹙眉头,他不想离开柔软的床,眼皮又渐渐变得沉重。
在一阵挣扎之后,旬骅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坐在那的是谁?!!
旬骅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猛地坐起身,心跳加速,脑海中充斥着各种思绪。
衣服和被褥相互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厉玚从浅眠中睁眼,欣赏了一会儿旬骅慌乱无措的神态。
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凝视着他,“你醒了?”
旬骅双手抓紧了被子,紧张的吞咽,喉结滚动,仿佛一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深呼一口气,有些结巴地张开嘴,声音还带着颤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我们,我们——”
昨天晚上完全断片了,他记得乔骥后面帮自己挡酒,然后助理扶着他离开,后面什么都记不清了。旬骅唇瓣有些颤抖,心里的小人在发疯打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厉玚站起来,微微逼近旬骅,神情满是蛊惑,带着一丝餍足,“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