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出戏很快,大概是因为最近这些天虽然杀青了,但每天还会和厉玚接触的缘故。算了,也没事,等到回国,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厉玚。
旬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神色放松下来。
剧组杀青结束的当天,娄旭弘特意把厉玚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清香淡雅的茶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娄旭弘倒掉第一遍泡的茶汤,重新续上了一壶。
厉玚没说话,神色淡淡。
娄旭弘看着他,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最后轻叹了一口气,“厉玚,等回国之后。半年之内,你和旬骅最好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系。如果真的出问题了,我不负这个责任。”
厉玚眸光骤然缩了一下,抬眸望去,神色微微变冷,“你也这样跟旬骅说了?”
娄旭弘看了他一眼,默认了,“旬骅可比你清醒多了。”
旬骅刚洗漱完毕,正准备把房间里的灯关上。
门铃突然响了,可视电话窗口出现了一张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脸,浓眉薄唇,眉骨压眼。
除了接机那天,到现在已经十天了,旬骅都没有见过喻烽,他都快把喻烽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
旬骅没有开门,他拿起可视电话的手柄,“有事吗?”
喻烽听到他的声音,唇角勾起来,笑容恣意,“你还欠着我一个报酬?记得吗?”
旬骅敛眸,他记得这件事,只是喻烽的语气听起来实在是令人不舒服。旬骅蹙眉,音色变冷,“那你想要什么?”
喻烽笑容收敛,歪了下头,“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变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旬骅眉眼松怔,不禁嗤笑,眼底渐渐浮现冷意。他变不变跟喻烽有什么关系,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你到是一点没变。”旬骅语气平淡,很是疏离,“今天太晚了,不太适合谈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旬骅挂断了可视电话。
喻烽挑眉,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一分钟后。
旬骅黑着脸打开了门,“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跟你说了明天明天,你一直按门铃是什么意思。”
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喻烽唇角勾起很小的弧度,他低头,直勾勾地盯着旬骅,话里多了几分浪荡,“我就是有病,你不是早知道吗嘛。”
旬骅扯了扯嘴角,眼神微眯,全身肌肉绷紧,只要他敢再进来一步,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厉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穿着剪裁良好的西装,身上还带着微微的酒味。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不带情绪,“喻先生,这时候不应该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