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吗?嗯……记得把头发吹干。”
“噢噢好的。”
明明之前在禅院直哉的剧本中你都不会这么紧张的,果然是因为酷拉皮卡性格太好了,让你欺骗他的时候都会油然而生负罪感,为缓解这种感觉,你在吹头发的时候一直在嘴里念叨着“都是剧本”。
吹干头发,精神上的疲惫也在这一时刻涌来,你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但没睡多久,就有人死命地摇着你的胳膊,你皱皱眉,在强烈的不悦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噢,又是酷拉皮卡,只不过是幼年版的。
“你前几天去哪里了?我们都找不到你!”酷拉皮卡急得要命,眼圈都有些泛红,双手死死地抓住你的胳膊。
什么意思?在原有的时间线里,你不就是一如既往的晚上入睡吗?怎么换到这里就变成消失好几天?果然这个能力还有很多地方可以研究的,你脑袋里都在思考能力的发动条件到底是什么,但在酷拉皮卡看来你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一边的派罗也皱着眉询问他该怎么办。
“我消失了几天?”
“三天,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你被野兽吃掉了,但是酷拉皮卡已经在山洞附近布置了驱逐野兽的草药。”几天不见,派罗的通用语说得也越来越顺溜,“所以我们就……”
就推测出你是凭空消失的,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你也不可能自己离开森林,那几天酷拉皮卡都在思考你的消失,就连父亲都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而心思细腻的母亲则是更为了解他,特意挑了个夜明星稀的夜晚,问他究竟发生什么。
即便面对母亲酷拉皮卡也无法完全将事情和盘托出,只好挑了些能够说的,用模棱两可的说法告诉母亲,“我好像弄丢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酷拉皮卡和母亲长得很像,她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那我相信酷拉皮卡一定能找到的。”
自那以后的一整天他都在森林里搜寻你的踪迹,终于在大树底下找到昏睡不醒的你,这就是你不在的这三天发生的事情。
“我没事啊,你们不用太担心。”想到前不久你还和成年酷拉皮卡的关系弄得非常微妙,你都不太习惯直视现在的他的眼睛,这种动作被他解读为心虚。
酷拉皮卡执拗的性子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变过,他锲而不舍地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啊,只不过是和成年的你同居了,然后又亲亲了而已。
然而这种话你根本不能说出口,会被当做奇怪的人的吧?
“你在说谎。”
该死的,他的直觉怎么这么敏锐?
“好吧,这其实是我的能力,我会时不时地穿梭在不同的时空,就像是……时间旅行者。”迫于无奈你只好真假参半地说起自己的能力,正好顺带把刚才学会的念能力概念给复习一遍,酷拉皮卡听得全神贯注。
派罗还在羡慕你的能力,“听起来好厉害,那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吗?”
而酷拉皮卡的关注点和成年的他如出一辙,小脸表情严肃,“会有什么副作用吗?这种能力已经和神明没区别了,肯定会有制约条件的吧?”
好聪明,一眼就能看到事物本质,你讪讪地笑了下,“当然有的,只不过不能告诉你们,而且关于我能力的事情,就作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吧,不能告诉其他人哦。”
酷拉皮卡若有所思,他忽然问:“那以后你也会这样突然离开吗?”
“或许吧,这个能力我掌握得也不是很好。”说起离别的话题难免会有些伤感,你安慰地笑笑,“我啊——见到了未来的酷拉皮卡。”
比起当事人,反而是派罗更加感兴趣,他兴奋地问:“那说明酷拉皮卡长大以后就在外面的世界了?酷拉皮卡你的梦想实现啦!”
“透露未来的信息真的好吗?你该不会遭天谴吧?”酷拉皮卡忧心忡忡,你笑出声,朝他摆摆手,“哪里会遭天谴啊,酷拉皮卡担心这么多会老得很快哦。”
聊天时,你遥遥地望见远处飘起的灰色烟雾,还以为是着火了,“那边该不会是起火了吧!?”
派罗解释道:“是大家在准备一年一度的祭典,祈祷我们一族来年也能平平安安。”
“你想去看看吗?”酷拉皮卡这么问你,比起你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还红彤彤的眼圈,现在的他已经冷静下来。
冷静了,但没有完全冷静。
在明知对方排外的情况下还要过去凑热闹,但凡有点理智都做不出这种事情,而且你在潜意识里也尽力躲避和更多的人接触,生怕自己会扰乱这条时间线。
“不好吧,你带外来人去祭典真的没问题?”小时候的酷拉皮卡做事情还没有成年后那么滴水不漏,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就比如现在。
拗不过酷拉皮卡,你最后还是跟着一道前去祭典现场,不过是抄小路,躲在森林的隐蔽角落里,此时夕阳西下,空气中飘来木材燃烧后的气味,混杂着某种草木的香味。
身披民族服饰的大祭司站在祭祀台之上,使用他们独有的语言诵读赞歌,酷拉皮卡和派罗也站在队伍里,前者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前,原本是低头跟着其他人一起祈祷,就在下一秒,他偷偷地睁开眼,朝你所在的方向投去目光,并附带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