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已经有一条铁线虫爬上了我的脏白色帆布鞋,正朝着我脚踝的方向快速蠕动着。
等不及二哥给我出谋划策,我幅度很大地抖了一下脚,随即朝着与铁线虫蠕动相反的方向弹跳式地逃了过去。
“小沧,用血,”二哥突然抬起眼来对我吼了一声。
我用有点不明就里的神情看着二哥,脸上可能满满的都是懵逼。
“这下面就是祭台,所以小白蛇是祭台入口的守门兽,我估摸着他们是能认主的,只是你现在权杖和星盘都不在身上,唯一能够证明你身份的就只能是身上特殊的血统了。”
“你是说我的血能够赶走这些家伙?”我询问了一声。
心里头虽然还有点疑惑,但还是朝着手腕上那个刚刚才愈合长出嫩肉的伤口狠狠地咬上了一嘴。
瞬间,温热咸腥,还略微有点粘稠的液体就从我的口腔里面弥漫开来。
大脑里的神经将咸腥的味觉传递过来之后,紧接着便是疼痛了。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身体的这个位置已经三次受到口腔的伤害了。
所以这一次缠绕在血肉之中的神经,好像集体起来反抗那般。
特别的痛,一抽一抽的痛,让我的心口猛地一阵窒息感。
地面上迷你版的小白色已经纷纷掉头朝着我这个方向进攻了。
你们这些小家伙还真的是不离不弃啊,从鄱阳湖一路杀到这里来。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我将顺着手臂滑下来的鲜血全部都抹到了另外一只手上面,然后打算涂在我所站位置的四周。
神奇的是,我心里头盘算着的这番操作还没有执行,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迷你版小白蛇就已经自动自觉地散开了。
“二哥,”我惊喜激动震撼地抬起头来,朝着二哥的方向望了过去。
原本是想当面夸他还是有两下子的,可哪里还找得到二哥的影子呢?
我的心重重地就跳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是陈默突然在我的身边消失了那般相似,原本包裹在浑身上下的那层薄薄的安全感一下子就被捅破了,让我瞬间沉入了忐忑不安的状态中。
“二哥。”我大声地呼喊了一句,可是回应我的只有几乎和我的呼喊声重叠的回音。
二哥果真不见了,虽然他先前就已经跟我交了底,可我这心里头仍觉得很不安定。
他会去哪里呢?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几乎将整个地面都给覆盖住的迷你版小白蛇,继而又看着那个被迷你版小白蛇冲破的,黑森森的小洞口,心里头犹豫了一下。
二哥会不会去下面探路了呢?
这个二哥,刀子嘴豆腐心,哥哥当得还像模像样的。
既然我的血对迷你小白蛇有震慑的作用,那么我也应该不用怕什么了,越接近祭台,对于我而言可能会更加的安全。
想到了这里,我尝试这用脚轻轻地拨开将整个地面都给覆盖住了的小白蛇。
可是,我的脚才刚刚一抬开,地面上的小白蛇立即就给我让出来了一个脚印的位置。
这些小东西,还真有灵性啊。
我肆无忌惮地迈开腿朝着小洞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