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还会拿出酒袋,举过头顶,让那酒水倾泻而下,浇灌他的身体。
这些时间,荆姣云都在。
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仿佛把柳凌风当成了一种野生动物。
与自然与天地共存的野生动物,所以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这一日,天空乍响闷雷,狂风大作,暴雨瓢泼,未及,甚至下了冰雹。
荆姣云从木屋中出来,没有看到柳凌风。
黑风嗷呜了一声,跃进了屋内。
荆姣云收完晾晒的东西,也回了屋,可这场冰雹势头太大,风势更大,把她的房顶砸出了一个大洞。
可是她也不便出门,住处有铁锤铁钉之类的工具,但是没有木板,只能等这冰雹停了再做打算了。
但冰雹下了一夜,荆姣云便依偎着黑风,缩在墙角睡了一夜,大洞正对着她的木床。
第二日,荆姣云是被“砰砰砰”的声音吵醒的,她醒来时,黑风已经不在身边。
“砰砰砰。”
又是这声音。
房顶上有人!
荆姣云出了屋,迅速跃上房顶,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
柳凌风正举着铁锤,一下下敲击着,他正把铁钉敲进木板里。
他的脚边,放着一片片木板。
他在给她修房顶
而黑风也在房顶上,它与柳凌风保持着距离,蓄势待发,它正在判断柳凌风有无恶意。
看见荆姣云,柳凌风抬了抬眼,手中的动作没停,“不用感谢我,我只是顺手。”
他的语气,骄傲中又带着期盼。
荆姣云的眼睛眯了又眯,终是笑了笑,“好啊,小子,我就看看你这修屋顶的本事如何。”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子”
“那叫你风小子吧。”
“随便你。”
荆姣云观望了一会儿,离开了,一个时辰后,她再次出现,手里拿着水囊。
扔过去,柳凌风一把接过。
“尝尝它。”
荆姣云挑了挑眉毛。
柳凌风打开,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咕咚咕咚。”
他饮尽了。
“好酒,好酒!”
柳凌风将水囊扔回去。
荆姣云接过,哼了一声,“这可是我用最珍贵的菌子酿的。”
“这就是你谢我的方式?”
柳凌风饮了酒,语言更直白,眼神更直白,火辣。
“风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愿意来的,可不是我求你来的。”
荆姣云也交迭起了双臂。
柳凌风一时无语,他不知说什么,只是闷着头,一下下,重重锤着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