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风逐直觉他要做的绝不是什么好事,攥住对方上臂的手指无声收拢,几乎用力到指节发白。
他眉头紧拧,想要出言阻止,却被不知从何而起的雾气笼罩。
“别做傻事!!”
他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呼唤,便如方才山门外试图靠近的萧泽玉一般,凭空消失踪迹。
翡寒衣收回目光,再次望向伏倒在地、无力起身的萧泽玉。
邪阵意念促使他轻笑一声,一如从前无数次逗趣小徒弟时无奈道:“……太笨了。”
萧泽玉瞳孔骤缩,听着青衣人以最寻常不过的促狭语气开口:“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以后没师尊救你了,要怎么办?”
他没指望得到回应。
无视萧泽玉因情绪剧烈起伏而颤抖的唇瓣,翡寒衣举起听春,横剑身前,指尖有些不舍地抚过剑身,又轻弹了一下。
剑刃嗡鸣,仿佛悲泣。
他没再犹豫,剑身一旋,径直将听春反手送入左胸!
漫天花雨陡然盛大,无锋玉剑剖开胸膛,不多时便剔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莹白骨节。
修长惨白的手如握剑般握住那枚骨头,发力,一根完整的仙脉便这样被他缓缓抽出身体。
萧泽玉在地上看得脸色比翡寒衣还差。
他受阵法所限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拒绝,甚至哭着求师尊住手,自己根本不值得对方如此付出,却只能清醒无力地看着——
眼睁睁望着对方恍若未闻,瞧也未瞧那根辛苦十几年修出的仙脉,直接将其按入萧泽玉胸口!
与此同时,房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是赵丹霞带着乌泱泱一群人进来了。
“诸位同僚!”
他一进门便高喝大叫:“正是此子!”
赵丹霞声泪俱下,痛心疾首:“声声分明是好意,想与数年不见的好友叙旧,谁知这翡照月竟借口救人杀上丹霞!他屠我弟子,伤我爱侣,甚至对自己唯一的徒弟也下此狠手!”
一番言论占尽主场,引得他身后众人各个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太玄仙宫的又如何,就这德行,竟也能当天榜第一人的关门弟子??”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自己出身好,走到哪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
“杀人偿命!这次剑九思也保不住你!”
“萧师侄,你没事吧?!你们快看,萧师侄都晕过去了!!”
他们骂得兴起,翡寒衣却无半分理会的心思。
他迫不及待低头查看胸口,试图从中看到任何将会导致自己死亡的致命伤。
天知道,为此他还特意捅偏几寸,剑尖可是朝着心脏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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