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寒衣低笑一声,随手挽了个剑花。
兰风逐能瞧出来才有问题。
猫妖之力一直在翡寒衣体内,自然是想用就用,想化形便化形。
做戏做全套,他可是特意本体上阵,就怕有个什么万一导致前功尽弃。
他们没等多久,山门内便有几名弟子小跑着出现,见到翡寒衣皆面色一滞,眸底涌上几分慌乱。
“花、花雨不沾衣……”
他们怕得真情实感,抖如筛糠,看得翡寒衣本人都开始自我怀疑。
不是吧,当年他不过二十出头且尚未堕魔,怎么说也算是个正道栋梁,可在仙门之中的形象竟已如此恐怖了么?
所幸他虽忘却了细节,运行阵法之人却还记得,翡寒衣当即产生一种冲动,张嘴便道:“你们宗主呢?”
为首的一名弟子犹豫片刻,支支吾吾道:“宗主……宗主今日身体不适,不便相迎……”
翡寒衣没有反抗,顺着那股意念随口道:“……身体不适?”
他掌中玉剑微动,轻笑道:“是修习邪术、走火入魔的那种不适么?”
几名弟子当即大惊失色,那领头弟子也愣了一下,才面色变化,神情有些阴郁:“仙君何出此言?我丹霞宗虽规模不大,但好歹也是长阳洲数一数二的仙门正统——”
他话未说完,即被失去耐心的翡寒衣打断。
“我对你们正不正没有兴趣,”他缓缓抬剑,指着那名犟嘴的弟子,“我只问你,萧泽玉人呢?”
那弟子的面色更差了。
他神情几变,忽然高喝一声!
血红邪气顷刻冲天而起,几名少年撤去伪装,竟已满面血纹,双瞳猩红,眸光嗜血残暴。
他们挥舞着指甲疯长的手爪扑来,翡寒衣却冷笑一声,玉剑听春当即光华大作。
温柔春风裹着草木香气席卷满山,强大剑意卷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桃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如雨。
兰风逐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场景。
他跟在翡寒衣身后,下意识伸手拦下一片,孰料本该柔软的花瓣竟锋利无匹,顷刻将他指尖割伤。
那几名邪修也不过识微境,在已入天无的翡照月手下根本走不过一个回合,加上他此刻只图一个“快”字,几名小魔当即承受不住,顷刻被纷乱花雨淹没,失去生机。
桃花染血,竟显得分外妖艳含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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