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众说纷纭,但无一为真。
直到一个月后。
喻浅出院回家。
那日被救回来,她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没有别的伤,是为了保胎。
肚子里那个孩子差一点没保住,期间陆陆续续流了半个月的血,打了很多针,才保了下来。
但由于母体本身太脆弱,又多住了半个月,彻底把胎稳住了,才出院。
住进未遮公馆的第一天。
梁砚迟登门拜访。
喻浅打趣他,“在医院你每天都来看我,这里你也来,风雨无阻,跟上班打卡似的。”
“打卡不能断,每日坚持。”梁砚迟说着,走来她身边,“天气越来越冷,你今天,穿得有些单薄。”
喻浅说不冷,梁砚迟自然地伸手去,拉住她的手,眉心一皱,“冰凉的,还说不冷。”
喻浅抽回手,轻哼一声,“别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可以管我了。”
这话逗得梁砚迟一笑,“这不是管,是关心。”
“哎,好吧好吧,听你的,再加个手套。”于是她转头往屋里喊,“妈,我手冷,要一副手套。”
话落,下一秒贺兴生就从屋里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副毛茸茸的手套。
谁料这时,贺扶羡从他老子身边飞速跑过,并顺走了他老子手里的手套,拿过来气喘吁吁递给喻浅,“姐,你要的手套。”
贺兴生心想,这个惯会抢功劳的小崽子。
喻浅冲贺兴生咧嘴笑,“我看见了,是爸给拿来的。”
有了这话,贺兴生立马就笑了,心情美得不行。
贺扶羡挤开一旁的梁砚迟,一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语气,“姐,手套是我递到你手里的。”
喻浅:“那,辛苦了?”
贺扶羡:“……”
喻浅戴上手套拉开贺扶羡,“别对梁砚迟这么无理。”
“啧。”贺扶羡牙齿又酸了。
但看在梁砚迟是他姐救命恩人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转身溜进去继续打游戏。
“扶羡就这样,把他当小孩就行。”
喻浅说着,注意到梁砚迟手里拿着东西,眼睛不由多看了一眼,然后又打趣他,“又给我带礼物了?”
梁砚迟眼里浮现笑意,把盒子拿出来。
喻浅咦了声,“往日都是吃的,今天看起来,不像诶。”
梁砚迟说:“的确不是吃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很漂亮的粉珠子,看直径是手串,喻浅诧异地看向他,梁砚迟解释,“刚拍下来的,我觉得很适合你。”
喻浅笑容一收,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没有用太贵重来拒绝,而是说,“我怀孕了,手脚都会浮肿,戴上不好看,而且也不方便。”
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那天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救出来,是我救命恩人,应该是我送你贵重的东西,你收回去吧,改明儿我送你一件。”
“这话说得。”梁砚迟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半开玩笑道,“那如果,不是我救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