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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
二夫人的胎儿居然是先天畸形,本来就保不住的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而如今大小姐、三小姐齐齐指证二夫人,也让众人都意识到,今天恐怕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很快,人证们就被带来了,一个是杜大夫,一个是林春乔身边的丫鬟小青,还有一个是她的心腹王妈妈,只不过跟杜大夫和小青不同的是,王妈妈是被五花大绑捆着进来的,嘴里还勒着一根布条,使她不能出声。
此时,苏北岳坐在上首的一把太师椅上,左边坐的是宋梨花、上官静,右边坐的是青宁、扶摇,御医站在末首,丫鬟仆妇等均环绕在侧。林春乔就站在众人面前,头发凌乱,她肚子颇大,此时又如惊弓之鸟,身子摇摇晃晃的,便有两个妇人在旁边扶着她。
一干人证进来后,杜大夫和小青都主动跪下,王妈妈则是被羽林军押着跪到地上的。
苏北岳将这些人扫了一圈,对于王妈妈只是多看了一眼,至于为什么她会被绑起来,他并没有问。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小青脸上。
“你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小青道:“是,奴婢是伺候二夫人的,名叫小青。”
她既然是跟着林春乔伺候的,苏北岳自然也认得。
“你既然是二夫人身边的,今日难道是要指证你的主人么?”苏北岳不怒自威。
小青果然也被他的气势压制,显得非常拘束。
“奴婢,并非指证主人,只是说出自己看见的事实。”
苏北岳露出一个冷笑,道:“那就说说看,你都看见了什么。”
小青道:“奴婢大约半年前进入芙蓉苑,两个月前才被二夫人看中,到她身边伺候。二夫人自怀孕以来,身体情况便十分不稳定,夜里也常常梦寐失眠,所以经常需要杜大夫为她诊脉安胎。杜大夫每三日来一次府里,每次为二夫人诊脉的时候,二夫人就会屏退我们所有下人,一个也不许留着,而且每次都有人在屋门口把守,不许我们靠近。大多数时候,把守的都是王妈妈。”
说着,她用手指了一下捆得粽子一般的王妈妈。王妈妈愤怒地瞪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青却没有理她,而是接着道:“杜大夫每次为二夫人诊脉,前后至少要半个时辰,奴婢原也奇怪,不过是把把脉、开点药,为什么要这样久,直到前一日,王妈妈因出恭,让奴婢替她看守了一会儿……”
“呜呜……呜呜……”原来是王妈妈听到小青的话,再次挣扎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
羽林军重重地在她背上打了一下,喝道:“老实点。”
王妈妈剧痛之下,几乎伏到地上去,她畏惧地缩起身子,但眼睛却仍旧看着小青,目光又是惊惧又是愤怒。
她自然也已经想到,原来那天小青给自己吃东西,自己拉肚子,都是故意设计的。
没了王妈妈捣乱,小青继续说道:“那日奴婢把守在屋外,听见了杜大夫和二夫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二夫人的胎儿本就是先天畸形,根本就生不下来的,二夫人也早就知道这一点,可是她依旧要求杜大夫为她保胎。杜大夫当日说,这胎儿不能再保下去,否则体型过大,再打掉的话,对二夫人的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二夫人坚决不肯,只说必须再将这胎儿保住至少半个月,杜大夫强不过二夫人,只能替她开安胎药。
“而且,二夫人还又另外向杜大夫要了一副打胎药,说是预备着半月之后打胎用。就在今天早上,二夫人给了奴婢一副药,要奴婢煎好了送过来给她服用。”
苏北岳道:“这药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有什么不同?”
小青道:“奴婢不懂药理,并不知有什么不同。不过平日二夫人所吃的安胎药,都是杜大夫抓来药后就放在奴婢这里,奴婢每次都取一包,按照杜大夫教的方法煎药;而今天的这一包药,却是二夫人单独给奴婢的,说是新的安胎药,若是吃着有效,将来就改成用这副药。”
“她吃了这副药了么?”
“吃了,吃完药之后,二夫人就来了这里,然后就发生了意外摔倒小产的事情。”
小青的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