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目光落在仿佛炸了毛的猫身上,想必是看出沈童的抗拒。
送走胡老,沈童松了口气,但面对要求他坚持针灸的宫宴墨,心里没底。
“我没说…没说不同意,”沈童支支吾吾的,“惊讶一下……”
允许惊讶的对吧?
宫宴墨蹲下,拿过白色长袜帮沈童穿上,“我去问问其它有能力的中医,你自己选,必须选一个,好吗?”
当人以为自己要受指责,心情是忐忑不安的,然而宫宴墨给的不是指责,他明白沈童的害怕,没有站在其他的角度说沈童的怯懦。
眼眶瞬间酸涩,沈童掐了一下自己手心,稍稍仰起头,凝聚成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哥真讨厌……”
春节
“相处多久就开始讨厌我了?”
宫宴墨起身,抬手拭去眼尾的痕迹,揉了揉沈童的腮帮子,“小哭包,张妈过来看见,要说我又欺负你了。”
“反正你没少欺负……”
宫宴墨浅笑,“原来这么委屈,瞧瞧,金豆子还在掉,你要是条童话里的小人鱼,发家致富只需要短短几天。”
“没有掉!”沈童自己抹了把眼泪,“我要是条人鱼,你见我的第一面说不定只想着吃了我,生煎红烧,吃的干干净净。”
“你怎么知道?”宫宴墨佯装讶异,“不过猜错了,我不喜欢生煎红烧,我喜欢生吃。”生吃?
“一点都不卫生。”
宫宴墨笑不可遏反驳道:“鱼肉刺身,将你绑起来压在冰块桶里保持皮肤湿润,去鳞、去骨,切成薄片。
然后,在鱼肉表面撒上适量的盐和柠檬汁,腌制片刻。生鱼片,可称为珍馐美馔。”
“啊啊啊不听不听,你好凶残!”沈童捂住耳朵,头摇成拨浪鼓。
“这时候你脑子清醒的感知到刀划过尾巴,冰块寒冷刺骨,渐渐的麻木。”宫宴墨扒开沈童的手,凑在耳边故意说给他听。
“不许说!”沈童打在男人的薄唇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好像……打重了……
沈童汗津津的缩手,缩到一半被男人抓住。
宫宴墨另一只手摸了下泛麻的唇,修长的手,青筋凸显,沈童灰溜溜的举手作投降状,“哥哥,不小心的……”
男人漫不经心的亲了口沈童的手,语气耐人寻味,“公平公正的说,哥哥是不是该打回来?”
沈童吓得闭上眼睛,“一下…就一下……轻点打……”
“可不是这样打。”
?
骤然间明白什么,沈童睁开眼往后退,“哥哥…白天呢……啊不行……”
宫宴墨掐着腿弯,将人拖回来,“白天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