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不嫌弃就行!
林润润心里默默补了句。
林安、林全轻笑,他们根本不在意好不?
“我和哥哥不能为了自身,让姐姐背上悔婚的恶名声!”林全立即露出不在意自身富贵的表情。
那边厢柳荷花还在嘀嘀咕咕‘定亲信物得拿出来’‘驴车也得留下来’之类的。
喋喋不休,大有不拿出来谁也别想走、谁也不好过的架势。
顾清止看在眼里,先将手上的鲜鱼挂在门外,又抬手招来两个孩童,低声吩咐完毕。
随后大步跨进院子,挡在林润润三人面前,冷厉的双眸直直注视着屋檐下的顾老爹,“舅父一直说待我如同亲生儿子,现在我即将要成亲,舅父舅母无需太破费,拿出银钱置办个三五桌酒菜宴请左邻右舍就行;
至于婚房,既然这三间正屋是我娘出的银子建造而成,我也不多要,只要一间屋子给”
不等顾清止说完,那边柳荷花破口大骂开来:“你个破了相的煞星,克死你娘后又来克我们一家!
你娶妻凭啥让老娘出银子!还置办酒席宴请左邻右舍?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不怕折寿!
想着分房子?门都没有!老娘告诉你,这都是老娘的,以后都是我儿子的,你想要房子你就去盖。
滚滚滚,都给我滚,你赶紧将那些破烂东西收拾收拾,带着这三个吃白食的滚出老娘家院子!”
顾清止对柳荷花的破口大骂‘不以为意’,修长壮硕的身躯麻利钻进柴房旁边的低矮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落在村民眼里,想来他平时遇到的类似辱骂情况非常多,以至于他已经习以为常。
林润润三人打心底佩服。
“那个老婆子一直不承认婚事,喋喋不休的揪着定亲信物和驴车,我以为今天要不大闹一场、要不势必留下一样嘞,想不到现在婚事认可了,也不用交出信物和留下驴车。”林安佩服的低语。
对于姐夫人选换成顾清止,他非但不反对,还举双手双脚赞成。
男人嘛,只要顾家就行!
“这是开窗论,顾清止厉害着呢!”林润润同样低声回。
见林安一脸茫然,林全简短的解释:“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想开一个窗子,别人各种理由反对和不允许,但如果你要求拆掉屋顶照亮屋子,他们就会来调和,觉得开个窗子就行了。”
林安立即明白。
难怪,若是顾清止和柳荷花围着信物、驴车争论,怕是要被柳荷花拿长辈、孝道扣上了,落在村民眼里也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哪怕这个长辈并不好。
但现在他直接要置办酒席、要屋子居住,在柳荷花眼里是花银子、是争家产,以及后面一家四口人白吃白住!
和这比起来,信物、驴车有啥可争的,赶紧送走才是正事。
落在村民眼中,顾清止是被撵出门的,错自然不在他。
“就怕以后日子好过了,顾家这群人又找上门占便宜。”
“现在的顾清止没钱没地没权,他们像撵瘟神一样撵他走,但以后他有权有势富贵无边时,他们自然也能没脸没皮的贴上来。”林润润叹道。
顾清止好在不用分家分户口——家产都是顾清礼的,没他的份;
顾红是女子,顾老爹柳荷花是绝不可能让他俩的落户头在他们家的。
但亲戚关系很难断绝。
古话不是说娘亲舅大么,舅舅自古以来都是非常重要的亲戚之一。
总归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