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恋爱的事情被教导主任上报到校里,又传达了裴斯年妈妈的意思,学校肯定不会让裴斯年走,还等着他明年高考冲清北给学校刷纪录。
他们两个不愿意分手,学校也不能真处分,后来还是高二数学组的主任提议让裴斯年去参加今年全国数学比赛,拿到牌子就不追究,领导们一致点头同意,恨不得现在就让他去。
裴斯年的实力他们都清楚,人聪明、做题思路清晰,他去年就参与过,一路校赛、省赛、国赛全部断层第一比上去,领导都做好上报教育厅喜讯,裴斯年却在国赛第二轮直接退赛走了。
当时给校领导气得要背过去,给他打电话又关机,谁都联系不到。
只有宋梵音知道他为什么走,因为她。
裴斯年出去比赛不在家她就放飞自我,洗完澡不吹头发,空调19度吹一晚上,第二天发烧话都说不出来。
她担心影响裴斯年就瞒着他,不敢接他视频联系全靠打字,自然引起他怀疑,最后在他威逼利诱下开了视频。
裴斯年记得当时她整个脸颊红红的,人也没有精气神,一直打喷嚏还说自己没事。
裴斯年当晚就买了机票回去收拾她。
没什么事比她更重要。
这个事情后她每次洗完澡都得被裴斯年抱着把头发吹干才能睡觉,他们学校老师也先后找他好几回让他继续去参赛,他都以各种理由回绝。
归根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个小迷糊自己生活两叁个星期。
这次倒好,碰上这么个事,宋梵音一个劲鼓动他去,想他拿金牌,实际是被裴斯年管狠了,想放飞几天,却裴斯年刚走不到两周她就老实了。
没有了早安吻,每天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放学,遇到不会的题没有任何搜题软件比他讲得好,给猫铲屎的任务也到了她身上,虽然可以天天吃外卖了,但和他煮的饭比总觉得差点什么。
他们一周只能视频一次,其余时间裴斯年都在封闭训练,后悔,她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
周五裴斯年可以打视频,她早早收拾好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给他打视频。
那边很快接通,他漂亮的脸蛋出现在屏幕中,台灯暖黄色的光源打在他侧脸,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他还带一副金丝边半框眼镜架,配上黑色丝绸质地睡衣,裸露着锁骨,禁欲感十足。
他坐在书桌前,桌上放了一堆资料,纤长手指间夹一支笔上下敲。
每一下都敲在她心里。
她心情复杂,好想他想亲他抱他,但接通以后看到他这副模样,不在她身边,露着锁骨不知道在勾引谁。
她撅着小嘴,故意怄气不和他说话。
裴斯年先开口哄她:“宝宝。”
“谁是你宝宝,两个星期不见你在外面有别的宝宝吗?”
他低头失笑:“音音是我的宝宝,只有你。”
他凑近镜头,满眼都是她,柔声说:“我好想你。”
就是这句话,她瞬间崩不住了,泪水一点点往下流,这些天攒的委屈都哭出来了。
“呜呜我也想你。”
“不是你把我往外赶到时候了?”
“呜呜你不在家我没有早安吻,虽然每天都可以吃外卖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饭,不会写的题也没有人给我讲,呜呜呜我还要铲猫屎。”
她越哭声音越大,裴斯年安慰着她觉得又心疼又可爱的,她像倒豆子一般小嘴叭叭不停,他在家哪让她做过这些事,被他宠着长大的宝贝。
“乖,过两天我就回去,回去给你带礼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