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方圆数里树木草丛倒了一片,浓雾散去,渐渐显露原貌。
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后勤部的救援人员负责着扫尾,他们在距离污染源最近的地方发现了两人,后勤部拿着对讲机,说了坐标,“现场发现两名昏迷遇难者,都还有生命迹象,需要担架。”
“快,进行抢救。”
“不行,分不开,可能是受到冲击失去的意识,他们抱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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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烬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醒来却不太记得梦见什么了,只是心有余悸,隐约感觉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在一片漆黑的长廊,追逐着光,追到最后,一片刺眼的光落入他的眼中。
他喘着气睁眼看着天花板。
身旁陆续有人围上了他,他们问了他很多问题,他的视线在这一张张脸上掠过。
“什么?”医生见他嘴动了动,弯腰下来听他的话。
哨兵用气音问出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虞凡白呢?”
“找我呢?”
邬烬听到虞凡白的声音,看着医生那张方方憨厚的脸,瞳孔放大了下,“你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医生回过头,退开了身。
“嗯?”虞凡白支着拐杖,俯身凑近,“什么样儿?”
邬烬:“……没。”
医生给邬烬做了例行检查,臭着脸离开了。
虞凡白坐在床边,乐了好半天,笑得肚子上的伤都疼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医生都得和你好好聊聊了。”他道。
“有这么好笑吗?”邬烬道。
虞凡白摸了摸他的脑袋,纳闷道:“这是把脑袋砸着了?”
邬烬:“……”
他一巴掌把虞凡白的手给拍下去了。
虞凡白“嘶”了声,他又有些紧张起来:“碰着你伤口了?”
虞凡白肩膀都在抖。
邬烬觉得事儿大了,“你给我看看。”
“没伤。”虞凡白乐出了声,“你还真什么都信呢?”
邬烬:“你听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你手劲儿挺大。”虞凡白说,“真有点疼,都红了一片。”
邬烬半信半疑,道:“你皮薄,赖谁?”
“赖你啊。”虞凡白回过头看过来。
窗外的阳光倾斜撒在他脸庞上,邬烬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邬烬。”虞凡白指了指旁边的心电图,眉梢眼角盛着笑,道,“你这等会儿都该叫护士了。”
这什么破玩意儿,让人心情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