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的魔将贝巴因十分宽仁,它安慰我说心无旁騖,全凭意志,按自己心路去走即可;而其余神使不论我怎么说,都已将刀刃指向了布雷德利,你说,我还有什么选择?」大长老仇眉恨目地瞪着天竺菊,叫道:「对,你俩是很无辜,但我一切的不幸都是你俩带来的!」
时间来到了六月十三号晚间九点,天边滚卷着乌云,一场特大雷暴即将倾盆。从黄昏起,康斯坦丁的心中便生出无端烦躁,她缓步踱出道场,登上碉楼眺望着远方。在那一刻,她内心阵阵猝痛,顿时,两行热泪沿着面颊肆意奔流!欧罗拉,这个冥顽不化的笨妞,她死了!
「在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落难者是这世间唯一的寄托,而今她已惨死,可悲到尸骨无存,我即便有心祭奠,也找不到她的墓冢啊!」虫子女人一把拧住泅水之星的披风,叹道:「曾经的我无所畏惧,只要有人被压迫被欺凌,我一定会为她仗言。那时的我勇敢到了可笑的地步,结果却和落难者一样,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在十三号当晚,我望着镜中自己,哭得死去活来!天哪,我何时变得现在这般软弱呢?过去的影子已从我身上溜走,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于是在那一刻,布雷德利成为了我,继续挣扎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明白了,我不该背地里说他坏话,」奥莱莉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那然后呢?」
「我绞尽脑汁想要让布雷德利置身事外,甚至不惜构思过许多毒辣计谋。但越是如此,就越被人拿捏在手里。在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里,每当我看着他叙述日常琐事,殷勤地抓起袋子出门买热菜,却心如刀绞,只得强顏欢笑与他对酌。我给尘民们下过跪,将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我的及地长发,我的牙齿,我积攒的公约金,我所有家当,他们终于将我逼到不得不反的境地!」虫子女人仰望着天顶,惨笑道:「魔将贝巴因是多么的睿智,也许他早已预见了一切,我虔诚地跪在神像前,祈祷它能降临,指点我走出迷津。然而,它却没有现身。猛然间,我明白了那一晚它话里的真正含义,那就是走出关键一步。」
所谓的关键一步,便是将布雷德利也化为苍露鹡鸰,只有那种身子,才能避免药店老板惨遭不幸。然鹡鸰草是所有太阳蛇卵中的绝品,可遇而不可得,倘若缺了这个基础,一切都无从谈起。心念一起,凄寂无声的道场内忽然狂风大作,神秘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
「我早就说过,不论你那时做出多少保证,终有一天必然揭竿反乱。康斯坦丁,我不是到此来斥责你的,相反我想助你走出迷茫。」魔将在祭台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起来:「可鹡鸰草而今只剩一颗,它却早有其他用途。若是给了你,那么许多事便进行不下去了。」
「我怎么听下来,觉得这是所谓的魔将故设的一个局呢?」泅水之星忍不住插话进来,说:「姐们,你有否想过,它无端出现肯定又在使坏,而你被蒙蔽身心,才会被牵着鼻子走。」
「如果你不了解尘民,就别妄下结论。尘民间的氛围,与莉莉丝如出一辙,魔将贝巴因并不能决定一切,团体中超出半数反对动议,就能随时否决。事实上,正因这种过度民主泛自由化,导致许多事都要开质辩会,因此也总会被拖慢脚步。」虫子女人惨笑数声,眼中闪烁着星光,说:「魔将心地纯良,就像你们误会我那般,也误会了它。」
「好吧,总而言之,你最后拿到了鹡鸰草,这一点总没错吧?那么,你又是以什么来交换?」泅水之星撇了撇嘴,对这个愚忠的女人彻底无语,悠悠然点起一支烟,问。
「左眼。」康斯坦丁探入眼眶,挖出晶莹剔透的义眼,说:「隔世之眼就这般残了。」
「我的妈呀,你居然为了药店老板献祭出自己眼珠,那这件事他知不知道?」天竺菊望着她黑洞洞的眼窝,不由倒抽一口寒气,便再也顾不上伤痛,爬身过去详端。她就这般略略思揣,忽然尖叫起来,道:「圣维塔莱的眼珠,难道说,这全部是联系在一起的吗?」
「是的,你们的金字招牌,空手道教练,九频道的台柱子,就是用我的一部分造就的。」
「醉蝶花,你听见了吗?阴蚀道场捣鬼的谜面,今天终于水落石出了!」她再难按捺心中震撼,侧转过脸来。
哪怕我听得真切,却也无力回应,那是因为遭到大长老的施暴,腹腔被订书机打下的疮口再度撕裂,肠子顺着皮缝滑落出来,整个人倒卧在血泊之中,已是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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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词根解释:
欧罗拉:出现在黄金之骰篇章里,剑术高超的圣维塔莱女剑士,惨死于横皇手下。
义眼:阴蚀道场的圣维塔莱眼珠,其实就是康斯坦丁的眼珠。
七煞女:女神峰最初的莉莉丝原型,所有成员全死于康斯坦丁的暗杀。
勾引布雷德利的起因:希望在外围找寻帮手,久而久之產生出感情。
康斯坦丁的禁忌:无法忍受欺辱并与药店老板发生过关系的女流。
单曲名:Greatest
Love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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