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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45 redskull紅骷髏(第2页)

「把话说说清楚!她倒底怎么了?」远处的脚步声此起彼伏,Dixie全然不顾,反扭住破相小子的胳臂,喷了他一头一脸唾沫星子,逼问道:「你们究竟对她干了什么?」

「我不能说,你知道后一定会先杀了我泄愤,我还有五个弟弟要养,不能就这么死了。」男孩惊得面色煞白,身躯拼命挣扎,Dixie见软得不行便只能来硬的,往他襠部一掏,死死拧住对方老二,要是再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她会像残害药店老闆般立即撕烂男孩。

「我交代还不行吗?你先松手。」破相小子腿根乱颤,老黄色小便喷薄而出,濡湿了Dixie整条胳臂。见挣不脱,他只得回答道:「我知道你是她亲姐,一定会来报仇的。醉蝶花是你们里唯一善待我的人,我怎会欺负她?瞧见那隻狗笼没有?折断的发卡正是我偷偷给她逃生用的。可别人见她生得如花似玉,不由心生邪念,所以将她捆在桌上,打算肆意姦淫!」

两小时前,醉蝶花一被释出囚笼,立即让进屋的混子用铰链捆翻在铁桌之上。

「那么獍行小姐,既然这是你们做惯的勾当,不介意的话我就开始了。」某个文艺气质的混混解着皮带,望着她嬉笑,道:「你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与那帮邪教娘们待在一起诵经,就像关在修道院里般枯燥。趁着年轻你该多与男人们做爱,咱们都是年轻人。」

「美人计不论何时何地,永不过时,我会带给你们一辈子的阴影,当每个人回忆起今天,第一反应绝不是亢奋,而将立即阳痿。」女子心中默默滑过冷笑,等待着狂风暴雨骤降。

黑色皮装顺着几张粗糙的手,很快被剥下甩在地上,混子将她翻过身来,当望见她的全貌,不由失声惊叫起来。这是因为,浮现在眾人眼前的,不是想象中凝脂细洁的娇躯,而是遍布着各种淤青、挫伤以及利刃刺穿的血口,这个女子不知挨了多少打,浑身伤痕累累。

「你究竟经歷了什么?这是谁干的?」混子盯着她左腹订书机收口的刺伤,双手一滑裤子掉落在地,不禁打了个寒战,自言自语:「这太恐怖了,伤成这样居然还没死,真晦气。」

「怎么了?窝囊废们,光看一眼就吓阳痿了?你们这些手上不生老茧的臭小子,还是回家当妈宝男吧,省得出门丢人现眼。」女子将大腿一叉,毫不避羞地迎着他们,笑道:「是不是觉得仗着人多,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将我放出笼是你们最大的失策!」

「滚开,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你不来我来!」一个肥猪般的人快步上前推开文艺混子,拧住女子马尾狠命砸向桌头,叫骂道:「遇车祸也不过如此,又有什么可炫耀的,哪怕缺胳臂断腿,老子也照样上你!真是气死人,不知自己什么处境吗?居然还敢公然挑衅。」

文艺混子记起不久前,这娘们全然不惧被人团团包围,与几十人揍成一片,并叫嚣着单打独斗的话,无人是她对手。是啊,据说獍行全是女杀手,没有把握她怎敢大放厥词?还是莫要招惹为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电影电视里就常有这种情节,转眼间给她寻得机会,局势瞬间逆转,到那时姦淫不成反肠破肚烂横尸在地,想后悔也已晚了。

正是这份迟疑,让他和诗人两个幸运避免了几十秒后的遭遇,俩人只感浑身战慄,便一头扎进雨幕,刚跨出三、五步,便听见适才那个胖子杀猪般的惨叫,紧跟着其他人的惊呼也随之响起。雨棚内发生了什么?手无寸铁的她哪怕再厉害,想要撂倒七、八个大男人,也必是一番拳来脚往,更何况她的手脚还被锁着。蓬帐内惨叫声不断,当一个试图爬出雨帘的傢伙,被无形之力倒拖回去后,这间屋子变得闃寂无声,人似乎一下子死完了。

「这女的真有自己吹的那么厉害么?屋里有咱们那么多人啊。」文艺混子推了把破相小子,问:「你被她们绑走虐待过,这娘们又是怎么修理你的?」

「她只是站在身后摆弄着刑具,并发出重重的砸锤声,实际并没碰我一指头。看她架势,好像是贼婆娘里的头目,没几把刷子能管别人么?你自己去看看不就明白了,老问我干嘛?」

两人心头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怯怯地拨开雨帘窥探,只见施暴的小子们横倒在地,个个面色发紫,嘴角喷吐着白沫,虽没断气但已爬不起身。而最叫人不解的是,女子只是刚用发卡打开反绑双手的铰链,腿脚仍被锁着,天知道她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

「你俩还敢回来?不想像他们一样就过来帮把手。」女子瞥了他们一眼,重新躺回铁桌,俩人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手忙脚乱地打开镣銬。女子看着他们笨拙的模样,不仅乐开了怀。原以为她可能要趁机逃了,可这娘们却并无打算,她不急着穿衣,任凭自己光着,问诗人要过一支烟,坐在铁桌上贪婪地抽了起来。此举令两人大惑不解,却又不敢抬眼看她。

「你快走吧,我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豆大的汗珠滚在两个混子脸上,他们唯唯诺诺地半坐在地,检查着同伙伤势。这些人全身无伤,却又都窒息了,肥猪般的胖子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来,撞鬼了。两支雪白的脚丫荡漾在面前,女子显得很得意,只是笑而不语。

「你怎么抽薄荷More?那是女士香烟,男人该抽万宝路和三五,工人烟休斯顿也行。」女子调侃着他们,这才慢条斯理地穿上皮装,问:「现在还想不想找我来一发?」

棚外的嘈杂声连成一片,群贼们正如无头苍蝇般一间间搜查,想找出适才的惨叫声从何而来。不到半天功夫,自己营盘被人两次突破,实在是令人顏面无光。他们很快搜完前面几排,开始朝着外围的几隻雨棚摸过来。

「我与我哥们很小就混跡在黑帮里,实际却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异性,从没见过醉蝶花这种人,她根本不把自己当女孩,显得很放荡,又胆大妄为。」随着嘈杂逐渐靠近,破相小子越发慌乱,他担心当人衝进棚子的那一刻,自己会被这个鬼一样的兇残女人搞成残废,不由哭丧着脸哀求:「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快跑吧,待到四下围定,你即便想走也走不脱了。」

「看来傻妞一点都不傻,用了一套障眼法给自己立威,先镇住这些社会经验少的小混混,炮製出恐怖且无解的口碑,往后别人再想碰她,就得先掂量掂量。她怎会在异性面前羞涩呢?那本来就是个男人,反倒在女人面前才显得局促不安。」听完破相小子的描述,Dixie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略略松开阴爪,继续逼问:「那后来呢?」

「很快就有人报告给开会的老大们,她就被带走了。起初十分鐘里很安静,忽然间传出唾骂廝打的嘈杂,隔着棚子谁都不知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久后铁狼大哥出来,透过雨帘我瞧见醉蝶花一丝不掛倒卧在地,然后他们都说她死了。」男孩趁机退到铁笼旁,抓起铰链端在手中盲目地挥舞,叫道:「我又没在那间屋里,怎知她是怎么死的?」

「你再怎么恐吓也是白搭,因为他只知道这些。」一个声音自背后冷冷传来,侧目去看,正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锐将,他扫了Dixie一眼,问:「你是哪跑来的?图册上没你这张脸。噢,我明白了,你就是这小子时常提起的恐怖娘们,掛掉的九号她老姐吧?」

「你们杀了她!你们居然把她杀了!」绝大的悲伤从心底腾起,怒火达到了极点,她啸叫一声,冲向黑压压的人群,打算将这个傢伙,连带着凑热闹的蟊贼全部扑倒,掏肠挖心。

「不知天高地厚!」锐将狂喝一声,迎着她的拳风衝刺,两下接触时,Dixie已被拧住长发,阴爪牢牢擒下。此人并不是铁塔般的巨人,仅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但气力丝毫不输那个世界之子走狗拳王。Dixie暗暗吃惊,借着惯性照准这傢伙脖颈撕咬,打算先送他下去。

锐将吃着手中这股怪力,觉出此人不容小覷,更何况听闻自己老妹被害,她已陷入了绝对疯狂,稍有不慎恐将失手。想到此他不敢恋战,扭腰抬胯将之凌空甩飞出去。女播报滚翻在泥浆间,身躯一经着地,似乎又获得无穷的体力,便像弹簧般窜起,继续冲向这个阴鷲男人。人们见过不要命的女人,但没见过不要命的女魔,一时全无提防,被她冲了个稀里哗啦。

「围起来!先围起来!都愣着干嘛?」轮椅男走在人后,见眨眼间被扑翻了好几个,衝着公路另一侧的草丛高喊道:「验证下来这个女的正是库洛基,该换你们上了!」

一大群头戴羽毛翎的红骷髏挺举步枪,猛地从她背后窜出,沉着冷静地点射,呈扇形包围将Dixie困在垓心。无数红霰如飞蝗般袭来,女播报被打得黄酱四溅,哪怕再怎么兇悍,也架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枪弹,她望着自己血污漫天喷薄,睁着愤恨的丽眼,轰然跪倒在地。

观战的蟊贼从棚里取来一种古怪的白色长杆,那是不锈钢钢管上架起的巨型圆箍,兜头往Dixie身上套去。当与这具躯体接触的霎那,铁器发出超强电流,击得她以头为圆心,在水洼里滑出无数圆弧。女播报浑身乱颤,两条大腿狂暴乱蹬,不论心有不甘,左突右冲也挣不脱禁錮。很快最后一丝气力被抽走,她如烂泥般瘫软在地,被蜂拥扑来的群贼制服!

山丘下的骚乱,引得女神峰眾人纷至沓来,她们纷纷爬上碉楼,目睹自己引以为傲的临时大长老被人团团困住,电晕就擒,不仅看得心惊肉跳、面面相覷。浸泡在泥浆里的Dixie咒骂了一阵,变得悄无声息。久而久之,她开始抽泣,最终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个疯狂的笨婊子,除了勇气可嘉,其馀一无是处!」锐将抚着青紫的眼角,抡起胳臂冲将上前,对着女播报一顿猛踹,将她剥了个精光,拧着乱发揪到坡道前跪着,高声喝道:「这就是你们继续负隅顽抗的下场!还有谁不服,现在就给老子滚下来!」

「你们竟然杀了她!你们怎敢杀了她?」Dixie在冷雨中瑟瑟发抖,声嘶力竭地哭号,泪水滴落在大腿上,与黄酱污泥融为一体,顺着股缝流向沟渠,成为杂草间的露珠。

「我们没人杀她,而是9号太倔强,自己偏要寻死!」当示眾的效果產生后,锐将拧着她的胳臂往回拖,恨恨地叫骂:「你不知自己老妹的臭脾气么?张口就来!你亲眼见到了吗?」

「那她又是怎么死的?告诉我一切!」女播报嚎啕数声,往他面前一跪,哀求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求求你让我与她见上一面。醉蝶花最懂看人脸色,我不信她会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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