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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看四周,大殿内华夏大帝朝的青年俊杰不少,单是九王中便有数人尚未娶亲,不知道这位平华公主究竟会看上谁,或者上面那个人会安排谁娶这位和亲公主。
殿上,一时间众人是各怀心事。
平华公主站在青天皇子身边边上,心脏依然怦怦地跳个不停,回想方才骇然事实,面色微微涨红,低头不敢正视在场的任何人的目光。
大殿上行礼位置的远近,代表着此人的身份,若是出使他朝,代表的就是自身国家与他朝的地位,平华公主未能在该行礼的位置行礼,是国耻。
虽然众人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面上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不过她还很想解释方才是一道无形的墙拦住她的脚步,令她无法再前进不得不提前下跪。
只是是眼前可不是解释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双美目飞快地扫一眼薄情。
薄情也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却兀然不顾,只低声和薄言交谈,被无视的耻辱感再一次冲击平华公主的防线。
天锦比华夏的资历更长,同是大帝朝的公主,凭什么她们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凭什么梵夭可以高高在上,而自己却得仰视于她。
想到出行前父皇和母后的嘱托,平公主微微躬身道:“启禀陛下,华夏晋朝大典上,惊华公主的美名已经传遍天下,平华居于深宫中亦略有所闻,此番有幸出行华夏,母后还特意叮嘱平华向惊华公主学习一二。”
言语毕后,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孔。
殿上众人面上一怔,想不到这位天锦帝朝的公主容貌也是顶尖儿的。
淡紫色的宫装羽影华纱千重,层层叠叠堆出一朝公主雍容华贵之姿。
云发挽成飞仙髻,髻上簪着金点翠的凤凰,青黛画眉,眼神若秋水,目光流转间脉脉含情,神态娇俏清雅脱尘。
殿内众人面上虽然微微惊讶,却并无过多的惊艳之色,在场众人若未见过薄情,平华公主自然亦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
只是眼下两相比照,前者是不容亵渎的女神,后者仅是一个美丽精致的花瓶,前是有生命的,后者则是一件死物,根本不能同级而论。
听到平华公主的话后,座上众人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而在场的人又全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不会相信平华公主是真的要向惊华公主学习一二,她只是谦虚地表达想与惊华公主一较高下态度。
比拼才华,这种事情历来是诸国大小宴会上不可缺少的戏码,一则能显示国人风姿,二则有不战而屈人的震慑作用,三则无伤大雅,又能供众人消遣,自是不会有人反对。
殿内众人看着静站在殿上的女子,突然觉得这一幕他们期待已久,面上皆露出赞许的笑容,内里却对平华公主的挑衅充满讥讽。
那女子,别说是她区区一朝公主,就连天下的男儿若无帝王之才、之智,断不敢轻易向那女子挑衅,平华公主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自量力。
平华公主美眸悄悄打量四周,把众人赞许的笑容尽收眼底。
得到众人支持,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不由站直身体与薄情直视,眼中却露出一丝惊讶。
薄情面前虽无任何遮挡,却给她云里雾中的模糊感,看得不是很真切,她似是看到了对方的容颜,又似是看不清楚,模模糊糊,很不真实,根本无法窥视对方一二,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梵风流面带笑容,客气地道:“平华公主真是谦虚,只是小皇孙刚刚满月,惊华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朕不知她是否有此精力。”
看向女儿,波澜不惊道:“惊华,平华公主有意与你一起学习切磋,你意下如何?”
满朝臣子不由抽嘴角,陛下的语气虽然很客气,说出来的话可一点儿也不客气,整个华夏谁不知道陛下最得意的事情不是一统神洲大陆,而是有皇太女殿下这么个惊华艳绝的女儿。
薄情闻言,停止与薄言的交谈,起身向上面躬身道:“儿臣遵旨。”
自打怀胎以来,足不出宫门,早已经闷得她全身长草,有人主动送上门供她消遣,她哪有拒绝之理。
回头,打量平华公主,目光似笑非笑:“本殿虽不才,若仅是当平华公主之师,教导你一二,本殿还是当得起的。”
毫不谦虚、推托的答复,打量目光,不冷不热不惊不扬的语气,平淡中却透着一份挑剔。
平华公主面上一怔,没想到薄情如此不谦虚,心里升出一丝讥讽。
熟知薄情的人眉毛却微微一挑,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同情、戏谑的目光淡淡落在平华公主的身上,平华公主这等小女儿的姿态,早已经薄情的大家气度被甩出神洲大陆。
若非要给天锦大帝朝三分颜面,那女子根本不会理会平华公主这点小聪明,只是有人不自知而已。
闻言,平华公主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天下传得跟神一样的惊华公主也不过如此,竟如此轻易地就入了她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