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把孩子拥在怀中,九重殿似乎安静得有些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须臾后,似是想起来了,薄情奇怪地道:“怎么不见帛儿和珊瑚,没有他们在殿里怪冷清的。”
提到两人,慕昭明马上想到珊瑚,面色顿时一沉道:“帛儿忙了一夜,我让她去休息了,至于珊瑚,此时正在承天宫门外收礼。”
薄情面上也微微一怔,露出一丝无奈,也不想想如今她都是华夏帝朝最尊贵的皇太女,什么也不会缺,那个死丫头居然还小家子气到不放过别人送来的一点贺礼,简直是丢尽她的脸面,真想把她一脚踢天宫,眼不见为净。
承天宫大门前,珊瑚正在满脸笑容的收礼,突然莫名奇妙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埋怨道:“天宫虽然华丽奢华无比,不过天气还真不是一般冷。”缩了缩一脖子,指挥小太监把贺礼登记好送入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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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上自从添了一位小皇孙后,似乎瞬间多了许多生气,日子也过飞快。
眨眼间到了孩子满月的日子,薄情在孩子出世的第三天,就已经下令,东盟旗下的所有饮食产业,全都摆满月酒席十天,与天下百姓共庆。
天域之城内就更不用说,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停过烟火炮竹,每天都像是在过节热热闹闹。
薄情休息了一个月已经能下床,只是一月内却从不踏出九重殿一步,一是她懒得应付那些前来祝贺的人,二是薄言、太后、姜氏他们都强烈地反对,说现在天气还有些冷,她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着不宜出门吹风。
虽然说如此,不过有了孩子,薄情倒一点也不感到无聊。
白映儿偶尔也抱着她儿子,带着明月前来拜访,两人就经常坐在一起养孩子的问题,今天亦是如此。
此时,宴会尚未开始,薄情和白映儿抱着各自孩子在一起闲聊。
箫旦比梵赢大上三四个月,似是第一次看到跟他不差多大的人,兴奋得直想挣脱母亲的怀抱。
白映儿看着薄情一身簇新的宫装,忍不住嫉妒地道:“你这丫头,身材倒是恢复得不错。”
薄情一脸无辜地道:“人家怀胎时太过紧张,根本没长多少,倒是你一点都看不出像生过孩子的人,保养得也太好,连旦儿也比我们赢儿壮。”
闻言,白映儿忍不住笑道:“都说女人生孩子蠢三年,果真是不错。你家赢才满月,自是不能跟旦儿比,旦儿出生也是小小的,我担心他养不大,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你就放宽心吧。”
听到这番话,薄情忍不住失笑,是她心急了,一心想着孩子在梦里的模样,天天希望孩子快点长大,看看他调皮捣蛋又狡猾的小模样。
“赢儿倒是安静,不像旦儿一闹起来,整个水月洞天都鸡飞狗跳。”白映儿看着儿子流口水的模样,忍不住捏捏儿子可爱的小脸,马上遭到儿子的强烈反对,口中吚吚呀呀大叫不停。
薄情也忍不住笑了笑:“赢儿还小,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闹得整个天宫也鸡飞狗跳,也不知道这两小东西长大后,会不会把华夏给反过来。”
白映儿也忍不住笑了:“那就让孩子的爹收拾他们,我们犯不着操心。”
帛儿从外面走进来,见白映儿也在,知道她与薄情情同姐妹,上前见礼道:“见过殿下,给藏王妃请安,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主子请殿下准备一下到玄殿。”
听到宴会设玄殿,薄情和白映儿面上都是一怔。
白映儿忍不住道:“赢儿的满月宴设在华夏政治中心的中心,可见陛下对皇孙有多看重。”
薄情却不以为然地道:“父皇哪里为了赢儿,其实是想着年节没好好过,借着赢儿满月好好地乐一乐,把年节给补回来。”
看到只有帛儿一人进来,想着珊瑚最近忙的事情,忍不住调侃道:“怎么,珊瑚又忙着在前面接收贺礼?”这小丫头倒是不失东盟本色,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帛儿无奈的笑了笑:“她是掉到钱眼子里面了。”一边利落地替薄情系上披风,准备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