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准备应付漫长的忍耐而努力放松紧绷的神经,獠牙却径直刺入仍在适应这份感官刺激的肌肤,渗出的几滴血液浸湿领口。
他双脚紧挨在她腿侧,把她扭动反抗的空间给限缩住,动作少了许多平日里的兴奋急切,像吮吸糕点上融化的奶油。
「梓。。。」
「我在。」
「梓。。。?」
「我有在听你叫我。。。」
头顶灯光眩目,昏暗而不漆黑,听着他相当温柔的语气,低头瞥见平静的笑容感觉格外不真实。
从焦虑妥协到茫然观望,罕见地也想要有人替自己挡光,而不是找棵不知在何处的树躲进树荫。
「好亮。」
「嗯,我帮你挡一下。」
重回舒适的阴影,她指尖悄声收拢,抓掐他白净的手背,颇有女鬼弹琴诉往事的丝缕戾气。
是他得到半截钥匙撬动易关易锁的暗门,背后的隐藏规则是不能洩的题。
而他不在乎那些,只要她说一句想离开这,他随时都能带她走,回到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就差没有直接劝诱她,别留在那些她讨厌的人类那里了,让他来保护她有哪里不好。
他强硬但坚决的态度令人心怀怜惜,软化尖锐的杀意,眼底染血的稜刺溶解成血水,她几乎是相当迟缓地抬头看他,视线滑落到他的嘴角。
「我不想要这种刻意製造的威胁。」
「可是我大概改不了。。。就是喜欢稍微欺负你,然后看你在我怀里放松下来的样子。」
「不要说得好像我每次被哄听话都是什么很好的体验,整天这样腻在一起就已经很难不想你了,要我放松就别让我把你往火坑推。」
「。。。你说,很难不想我?」
刚才散发危险氛围的人不知跑哪去了,他满眼纯良、把弯路拐成直线,直接当场捕捉她好感的讯号。
「呃。。。嗯,不是黏腻纠缠的那种,你不用想太多,住同个地方难免会有点复杂的。。。感想?」
他一副脑袋转不过来,总之认为这是好事的样子,让她边懊恼自己实诚过头的失言边藉着他松懈的力道,坐起身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我看不出你什么时候在想我。。。」
「看不出来就别看,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你需要在意这些吗?」
「至少值得开心。」
根本兇不起来,好不坦率。
他是觉得也没必要这样凡事都撇清关係,像她把界线画太浅就和没边界差不多了,会让他很好越过。
至于把他往火坑推的说法倒确实没说错,和魔族勾结的行为对信仰神又想稳固地盘的教会绝对是重罪。
「你开心就好,我也该过去谈话室了,虽然从来没通过测验,这次也一样吧。」
「。。。测验?」
「通过了就会放我自由。」
她话说得凉薄而轻巧,瀰漫死灰的气息。
《等后续再来改排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