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每呼吸一次,身家都在上涨;因为她要走的路就在脚下,目标就在前方;因为真正同她打交道的人,不是某某公司高管,就是某某ip版权方。
追她的人还是很多,一茬接一茬,没完没了。
“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感觉”“请别再缠着我”这些话她说过好多遍。
那些人不知哪来的自信,仍要往她跟前凑。
大言不惭到,就算她有男朋友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是异国恋,他不介意当她国内的男友。
关书桐无语,白眼快翻到后脑去。
被惹急了,她装都懒得装,上下将人打量一遍,鄙夷地撇了下嘴:
“你拿什么喜欢我?靠你眼歪嘴斜,长得一塌糊涂,还自以为帅气逼人?靠你图谋不轨,还想知三当三的狗屁三观?还是靠你爸妈每月给的一两千生活费?同学,这点钱,你还是留着自己好好过日子,吃饭多加根青菜吧。”
长得漂亮,穿衣有品,嘴巴却毒辣。
最后两句话,更是坐实了她拜金的本性。
一时间,她风评急转直下。
有人挖出军训结训典礼后,她跟一个男生离开的画面。
离得远,角度不好,看不清脸,只有一个模糊的侧影。
但肉眼可见,那男生挺高挺瘦也挺白,气质矜贵卓绝,让人很有自惭形秽的压迫感。
偏偏一身穿着看不出什么牌子,手上那块表也模模糊糊的。
探究不出更多东西了,于是开始造谣。
有说她是吸一身杂牌穷男友的血,要走男友家庭半条命买车的拜金女的;
也有说她国外一个男友给钱养她,她在国内包另一个小白脸的;
还有人要求彻查她和她男友家的资产,怀疑他们违法犯罪的。
关书桐一边佩服这群诡计多端破防穷酸男的想象力,一边交代律师,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诽谤造谣的人。
转眼就到9月30日,结束下午最后一节课,关书桐即刻收拾书包离开。
回家同关书灵交代一遍,安顿好她和塔塔。
凌晨,她拎上小行李箱,给谈斯雨发去一条消息,打车到机场,乘机飞往美国。
抵达的时候,已是美国时间的周六清晨六点。
谈斯雨开一辆阿斯顿马丁到机场接她。
历经十多个钟的车马劳顿,关书桐有些蔫巴,在飞机上久坐不动,两条腿轻微浮肿,一坐上他的副驾,她前倾上身,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小腿肌肉。
谈斯雨问,造谣诽谤那事,现在情况怎样?
“就那样,”她困倦道,“几张律师函下去,一个两个就跟孙子似的,上赶着道歉了。”
“怎么没把我爆出去?”他又问她。
正是夜幕渐退,晨曦初临的交替时刻,天色一半昏茫一半明亮。
日月星辰同长夜不眠的霓虹争辉,又相互呼应。
景色很美,只他们一台跑车在宽阔马路驰骋。
很像电影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