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笑了笑,依着南疆人的礼节行礼道:“其一,我妹妹和亲而来,大王也只是让我的国家接回南安王,想通过我的妹妹来控制我。可是大王有一事却未能料到,”宝玉十分笃定道:“我的妹妹性烈,南安王离开海疆那刻便是我兄妹二人以身殉国的一刻。”海疆王看着宝玉眸里的神采,心里微微吃惊,不免有些欣赏宝玉的胆气;他冥冥之中觉得如果他真那般做了,宝玉说的出做的到。“哦,那你为何又改变主意写出这个培植方法。”宝玉续道:“大王既然拿出诚意准许南安王离开,又取消了和亲;我自是要奉上诚意。”宝玉眸中闪了闪光彩,“三年。大王于我三年时间,这三年我不但救活这颗圣树,还会再种活十棵圣树作为感谢大王应允我的谢礼。若三年后宝玉达不到要求,宝玉任凭大王发落。”好一个有魄力的孩子!海疆王在心里忍不住夸赞道,宝玉镇定的站在下方等着海疆王的答复;那老者跪在一旁心里是又惊又怕的。此时,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走入宫殿伏在海疆王耳旁耳语了几句后,海疆王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便暂且答应你。海疆人不会阻拦南安王回国。”那士兵方才同海疆王说道有线索显示南安王逃进了禁地,禁地凶险他最为清楚;海疆王去了禁地也可算作半个死人,届时他们即便交不出南安王,那厢朝廷也拿他们无法子。至于和亲,宝玉的心性如此,他的胞妹只会同他一般且和亲也只是为了多一个筹码让宝玉为他们做事,如今宝玉已亲自开口并应承下来,自是没有和亲的必要。且圣树一事,如今迫在眉睫。宝玉见海疆王应允之后,对海疆王道:“宝玉有个请求。宝玉是突至海疆的,宝玉可否书写家属一份请使者代为转交给宝玉的父亲。宝玉只想报声平安,让家里的亲人莫要担心。”海疆王见也不是什么非分的主意便应允了下来。宝玉见同海疆王谈拢事宜,便由老者带了下去。那海疆王看着宝玉离去的身影倒隐隐有些期待宝玉功成的那一天。宝玉将书信递给老者,老者审核再三见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便交由使者带去平安州同贾政等人谈判。这两日贾政和北静王想好方策,正待着那海疆的使者来寻他们;那些准备随着黛玉和亲的队伍中早已安插了死士以便届时帮助他们逃脱。谁知那使者来递来了意外的消息,那使者道前夜南安王夜逃,海疆人搜查得知王爷逃到了境地;海疆王也曾派人进境地看能否救出王爷,谁料派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王爷如今生死未卜。而宝玉为了两国和睦自愿留下,这和亲也不必再有了。黛玉听闻宝玉要留在海疆险些没站稳晕了过去,黛玉嘴里发苦,宝玉一人独留在海疆该如何?那使者拿出宝玉的家信递给贾政,又说了几句便先离去了。贾政颤抖着手拿着那份家书,眼眶眦裂他日夜盼着那孩子能回来如今等来的确是宝玉回不来了。黛玉红肿着眼呜咽道:“舅舅,可否让黛玉看看那书信。”贾政讲书信递给黛玉转身背对着众人,一时贾政的背影苍老了许多,北静王心里也不是滋味。黛玉接过那书信看了一遍,眼睛被泪水打湿有些模糊;黛玉擦掉眼泪不舍得又看了一眼,忽然心中有了一丝异样;黛玉压下这份异样决定先回去后再将书信认真看看。黛玉面上还是伤心之色,上前搀扶着贾政道:“舅舅我们回去吧,宝玉哥哥定是不希望看到我们这般。”黛玉手上微微使力暗示着贾政,贾政未能明白可看着黛玉那双哭肿的眼睛,心中已是悲凉由着黛玉将人拉回驿站。北静王也垂着头在后跟着,那在船只上的使者瞧见几人神色悲痛的离开后;方才放心的离去。待回到住处后,黛玉展开那书信再认真看了几眼;心中抑不住激动,黛玉同贾政和北静王道:“王爷,舅舅你们看。这书信有另一份含义。”宝玉写的这份书信看似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可这封信在书写时暗含了一封加密。这封加密宝玉曾告诉了黛玉一人,故而除了宝玉,黛玉是唯一个能看到这第二层含义的人。黛玉将破解之法说与贾政和北静王知道,几人再看这书信便得到了宝玉最想让几人知道的事:“其一南安王未死,请父亲在西岸侧搜索营救王爷。其二,三年后宝玉必回京城。”贾政看着那必会京城的几句话,心里激动不已,那份失而复得的情绪溢满胸腔。贾政对北静王说道:“王爷,我相信宝玉,我们即刻按宝玉所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