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令商泊云心念微动。
“就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似的。”苏晓舟说,“之前要追我们领班,连来了半个月,订台开酒,给领班姐姐加了好多绩效。”
“追到之后又劈腿,劈了八个!边追边劈腿……脸还挺大,一样来我们这喝酒,最后领班姐姐被气走了。延乐路不少女生被他霍霍过,之前还和人男朋友干架。知名渣男,屡犯不改。”
苏晓舟转了转眼睛,盯着商泊云:“你其实是想打听他?”
他露出同情的眼神:“情伤?孟松也绿了你!”
这个“也”字很微妙,周围餐桌的客人猛然抬头。
商泊云表情不变:“不认识。”
寿喜锅咕嘟嘟冒起了白雾。
这就是没得八卦的意思,苏晓舟也不失落,先往嘴里扒拉了片肥牛。
“下周六你还上班吗?”商泊云问。
“上啊。”
“下周的时候,给我们留一个监控视野最好的位置。”
“这肯定没问题。”苏晓舟眨巴了下眼睛,心道,他的老同学,应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菜耗得很快,苏晓舟饿得狂吃,商泊云见此,又加了几份肉。
江家的严苛,消失的孟楠,最终都指向了多年以后江麓的症结,商泊云知道他离答案很近很近。
如果蝴蝶的振翅,可以让二十六岁的江麓记得这个时空的奶茶与商熊猫,那么,孟楠带来的影响同样就可以剔除。
不用因此陷入焦虑,不会因此输掉那场比赛,不必以任何难堪地方式被迫向家人公开性取向,然后送往曼彻斯顿治疗不知何来的“病”。
不该困住江麓的事情都应该坦荡地逾越。
隔着朦胧的水雾,商泊云眼神闪烁,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吗?
苏晓舟吃得投入,抬头看自己这边已经空了一大半,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商泊云把锅沿拨了一下,转而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等你们高考完,我九月回去读高一!”苏晓舟感慨,“还是上学好,打工可太他妈的累了。”
上通宵的消耗太大,苏晓舟没忍住又加了菜,之后基本上就是他问商泊云了。
辍学一年多,才发现讨厌的学校居然让他记忆那么深刻,虽然苏晓舟不是附中的学生,但听商泊云说,一样也津津有味。
“等你高考完了,剩下的资料可不可以给我一份。复印的也成。”临走的时候,苏晓舟搓搓手,“虽然长洲大学我肯定考不上,不过万一呢。”
商泊云不确定这个“梦境”到何时结束。
他说:“我寒假把剩下的资料先印一份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