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收回手之前,邵沛然主动握住了她。贺白洲一边说着,一边就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邵沛然空着的那只手,然后手指一动,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能遇到你。”“想吃桃子就直说。”邵沛然挑了挑眉,往她嘴里塞了一片桃子。贺白洲怀疑她在内涵自己,而且有证据。但是桃子确实很甜,还是邵沛然亲手喂的。贺白洲吃完了,还不满足,“我还要。”“自己拿。”“我没有手。”贺白洲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那只手,理直气壮地说。邵沛然也没在意,又喂了她一片。一盒桃子并不多,就这样你一片我一片,没一会儿就吃完了。贺白洲见已经是最后一片,眼珠一转,突然冒出一个主意,在邵沛然把桃子递过来的时候,她张开嘴,连桃子带手指一起含住,还用舌尖舔了一遍。“这样就干净了。”见邵沛然转头看过来,她还故意笑眯眯地说。但她失望了,邵沛然可不像她那么害羞,反手就塞了一个樱桃进她嘴里,“技术还得练一练。”“嗯?”贺白洲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樱桃,酸甜可口。“你没听过那个标准吗?”邵沛然瞟了她一眼,“只有能用樱桃梗打结的舌头,才是好舌头。”贺白洲终于听懂了,脸上立刻泛起了桃花。她怎么能这么……色。但还是很心动有木有!她含着樱桃,几乎没怎么挣扎,就用舌头尝试了一下,并且理所当然地失败了。邵沛然见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练习上,才用手背擦了擦鼻尖,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啦,食堂今天买的这种樱桃,虽然个大皮红、肉厚多汁,但樱桃梗却很短,就算用手打结也有点儿费劲,何况是用舌头?贺白洲自己尝试了一会儿,始终没能成功,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一点。“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吐出嘴里的樱桃核和梗,凑到邵沛然面前逼问她。邵沛然轻咳了一声,“我没想到你会相信。”“你说的话我当然相信。”她故意做作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居然骗我,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我要罚你,你服不服?”“服,怎么不服?”邵沛然笑着回,“你要怎么罚我?”贺白洲早就蓄势以待,闻言立刻吻了上来,并且顺势把人压倒在了沙发上。可惜没等她更进一步,刚准备动手去解邵沛然上衣的扣子,就听她一边笑一边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刚刚打电话来的人……是我妈?”“谁?”贺白洲的动作顿住。“我妈。”“伯母不是坐船去北极了吗?”贺白洲问。“是啊。”邵沛然闻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能想到呢?他们是一路走一路玩,遇到大城市就停靠一阵……这不是就路过s市了吗?靠岸之后突然想起我在这里,就说顺便来看看我。”这下贺白洲就是有再多的坏念头,也无法实施了。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顺手把邵沛然也拉了起来,替她整理衣服,“那现在是怎么说,要去码头接人吗?”“他们人多,说是会统一订酒店,我们直接去酒店那边就行了。”邵沛然说。“你怎么不早说?”贺白洲听到酒店两个字,立刻道,“早说的话,我来给他们安排。”“不用,他们几十个人呢。”邵沛然说,“不过,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贺白洲下意识地想说“那当然”,但旋即才反应过来,这……这是要去见家长啊!就这么随便去合适吗?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一下,弄得正式一些?她立刻就怂了,“我去合适吗?”“倒没什么不合适的。”邵沛然想了想,道,“先以朋友的身份见一面,让我妈对你有个印象,然后我再告诉她吧。”“那也行。”贺白洲说。但旋即她就焦虑起来,直接从沙发上起身,“那我们现在回家去换衣服吗?我要不要去做个造型?但那样会不会又太正式了?还有,要不要给伯母带点儿礼物,但这样的话,其他人不带也不合适……”“别担心。”邵沛然见她简直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两样,已经开始团团转了,又好笑又心疼,牵着她的手捏了捏,“你冷静一点,我妈一定会喜欢你的。”贺白洲没有多想,立刻期待地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因为她是我妈。”邵沛然低声笑了笑,“我那么想喜欢你,她也一定会喜欢的。”贺白洲这才知道她是在说情话,虽然她很喜欢听,耳根也悄悄红了一片,但还是板着脸道,“不要闹,我是真的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