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记得了,我们在米国是偶遇的,初姒,你应该还记得吧?过两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很喜欢克利福德先生的画,我去米国是去取画的。”
谢意欢自然而然地转开了话题,一点都不落痕迹,初姒心忖自己真不能小瞧了这个失散多年的姐姐。
她点点头:“这个偶遇是很巧,那怎么会把表落在酒店呢?”
她穷追不舍,就是要问表是怎么落下的,谢意欢面上已经要挂不住,还想再找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戚淮州却不想继续听这些绕圈子的话,一句话给了解释。
“我们碰巧订了同一家酒店,早餐在自助餐厅遇见,她不小心把咖啡倒在我手上,我脱下手表,去洗手间清洗,过后有事就忘了。”
初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谢意欢手指捏紧了一下,面上倒还能稳住:“是啊,就是这样,不然呢?”
初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确实,不然呢?”
谢意欢突然间有种被她看穿了的错觉,心底如有寒风刮过,不禁战栗一下。
“……初姒,正好遇到你,你这个月都没回家,爸爸妈妈很想你,过两天妈妈生日,你一定要回来参加呀,别让外人看咱们家笑话。”她及时说了另一句话。
“我当然会回去。”
“那就好,你们快吃饭吧,饭菜要凉了,我先走了。”
谢意欢这次才走得彻底。
初姒拿起筷子,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
戚淮州的秘书知道她来,助理知不知道她来,告没告诉谢意欢,她不清楚。
但就算没说,谢意欢进来看到桌子上有两副碗筷,一定猜得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她。
知道她在,故意说“你的手表落在米国酒店”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是想让她膈应,怀疑戚淮州吧?
离间计用的不错,可惜她还是不了解她这个妹妹,初姒是因为她的话有了怀疑,但有怀疑,她就会问清楚,所以她不会一直躲着,而是出来。
一出来,看到桌子上的碗筷,就什么都懂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谢意欢在做戏。
她姐姐还真是……居心叵测。
戚淮州将手表重新解下来,随意地丢在桌上:“我怎么不记得这只手表是你买的?”
明明就是他众多手表里的一只,并无什么特别意义,丢了他也没放心上。
初姒心里还不太痛快:“你在米国遇到她,怎么没有告诉我?”
戚淮州眉眼清淡到有些不近人情:“打个招呼而已,也需要特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