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夫君这么可怜,符离点头痛快地答应了,长臂一伸将他搂进怀里,宠溺地点着他的鼻子。说做就做,次日清晨,薛晓让招财在家看门,自己和符离则是带着来福走了。两人此行并没有目的,只是单纯为了游山玩水,先是去了固县一趟,早些年挖通的渠道这些年初显成效,每年发洪水的次数都在减少。在固县呆了日,两人又一路乘船南下,去了扬州,正巧赶上司煦女儿出阁的好事,蹭了顿喜酒,呆了几日。“我们要不要去蜀地一趟?”薛晓问着符离的意见。“你若想去,那便去。”符离温柔回着,把薛晓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一路乘舟,两人顺风顺水地到达了蜀地,还是同十几年前一样,是李闾在蜀地的管家来接他们,只不过管家头发已经花白,腰也有些佝偻了。三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坐着马车回府了。这边,薛晓和符离在蜀地玩得不亦乐乎,薛乔羽这边就不太美好了。从雍都离开的那天,马车一路行至梁城,薛乔羽回了薛府住了几天兰,临走时带上了薛季,因对书里介绍的大海心驰神往,所以二人决定去闽州一带。一踏入岭南地界,天气酷热难耐,到处都是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而且蛇虫鼠蚁也很多,只不过在野外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薛乔羽和薛季的脸被蚊子叮得都是包。两人好不容易挨到了闵州城,却又碰到了方言障碍。“哎,这是出来游学吗?我怎么感觉是出门遭罪。”薛季趴在桌子上,发着牢骚。“不是有句话说在家是贵人,出门是罪人。你若想一辈子受荫封,大可以现在就回去。”薛乔羽有气无力地反驳着他。“我才不回去,我就不信这点小事能难倒我。”本就是少年心气,被这话一激,薛季反而还坚定了留下来的心。薛乔羽见他这样,咧嘴笑了笑。“两位哥儿,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的林哥儿,今日上门拜访了。”吉祥一路小跑着进了屋,向两人禀报着。二人一听有客人登门,忙起身整理了仪容,出门迎接了。一到正厅,就看见一翩翩俊秀少年正负手欣赏着墙上的画作。喊了一声林哥儿,那少年才转过身,三人相互见了礼,薛乔羽将人带到了院子中的凉亭,一起品茶赏鱼,茶过一轮,才问起他的来意。却见那少年拍了一下脑门,“我真是糊涂了,今日我是给你们送荔枝来的。”说罢,冲着一旁自己的仆人吩咐了一句。很快,一大筐带着枝叶的新鲜荔枝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两人各拿起一个,剥开了外面红色的皮,露出了晶莹剔透的果肉,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嘴里爆开。“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这荔枝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杨贵妃喜欢呢!”一边说着,薛季一边剥着荔枝不停地往嘴里塞。“荔枝吃多了会上火的。”见薛季这般吃法,林哥儿忙出声提醒他,一旁的薛乔羽则是给了薛季一个白眼。听到这话,薛季停下了吃荔枝的动作,有些不甘心,可又不想第二天肿着一个腮帮子,吃不了其他美食。三位年纪相仿又志同道合的少年,坐在凉亭内天南海北地聊着,直到天色将晚,林哥儿才辞行回家,临走前将一封请帖递给了两人,让他们务必要赴宴。两人点头应下,随后目送着马车离开。“你真的要去吗?”薛季看着请帖,问着薛乔羽的意见。“去,就当是见识见识了,毕竟以后这样的场合少不了。”薛乔羽看了他一眼,将请帖收好,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薛季见他要去,也就跟着他了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热闹。翌日清晨,两人精心打扮,既不显得自己高贵可又不会看起来平庸,然后拿着吉祥准备好的礼品,坐上马车朝着林哥儿的家驶去。到了门口,才知道原来是林哥儿的祖母过六十大寿。看着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薛乔羽和薛季没了太大兴趣,本想着放下礼物就走,可林哥儿一个劲儿的挽留,两人盛情难却还是留了下来。坐在席间,看着与自己爹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两人只觉得坐立难安,可能林哥儿也看出来了,将二人安排在了他表兄弟的那一桌。一桌全是年纪相仿的人,话题自然多了,不同于和长辈坐一起的拘谨,在这桌两人可放松多了。“听说你们是从雍都过来的,能跟我说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一少年听说两人来自雍都,好奇地问着,旁边的人也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