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说,让江屿不要难过?
江屿是因为徐知节在难过。
这种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傅修时知道,如果他提了,江屿肯定又要说这种话。
但他不想看见江屿难过。
沉默片刻,傅修时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我想洗澡。”
江屿还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关于周衡的事情,没想到一开口确实这个,他顿了片刻,“谁拦着你了吗?我不是给你拿了内裤……”
说到这儿,江屿自个儿噤声了。
分手太久,面对面提起这种私密的东西,总觉得很奇怪。
“医生说不能沾水。”傅修时耳根有些泛红,“我……”
江屿笑了,“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洗澡吧傅修时?”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哪知道话扔出去,傅修时突然抬起头,又是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问他,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你觉得给前任洗澡,正常吗?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还是个正常男人。”江屿说着视线落入傅修时解开两颗扣子的病号服领口,又立刻偏过头去。
傅修时想得倒是挺好。
傅修时嗯了声,“我知道了。”
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
江屿就很烦他这副样子,明明以前一副面瘫脸,不管什么事情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现在却搞得跟谁欺负了他一样。
片刻后,江屿看了眼时间,“我去问问有没有护工。”
答案是没有男护工,只有女护工,虽然是阿姨,但总归男女有别。
而傅修时这个性向,就算是男护工,似乎也不太方便。
回来之后,江屿看着跟小学生一样坐在床边的傅修时,突然明白了傅修时为什么一直没睡,可能是觉得身上太脏了,但也总不能一直不睡觉。
半晌,江屿没好气,“起来,进浴室,裤子别脱。”
傅修时确实比以前瘦了很多,他身上之前有不少肌肉,但现在没了,虽然瘦,但又不柴,后背上的伤虽然处理过,但看起来依然狰狞,被烫伤的皮肤应该很痛,也需要很久才能完全长出新皮,傅修时却从受伤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喊过痛。
江屿垂着眼,小心翼翼避开受伤的皮肤,动作越来越轻。
“周衡是徐知节前男友。”快结束的时候,傅修时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