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辰的逻辑是,因为太困,所以就不吹头发,但不吹头发就是湿的,所以剑走偏锋趴着睡觉。
一整个人都透露出“只要思想一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的绝顶智慧。
苏钦绍在卫生间里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插到床边,“温白辰?”
湿漉漉的后脑勺一动不动。
“不吹干会头疼的。”苏钦绍坐在床边,手指没入温白辰潮湿的发间碰了碰,“我给你吹,你接着睡。”
后脑勺的主人半梦半醒,哼唧了一声,大概是默认。
暖风轰鸣着吹散潮湿的软发,苏钦绍像在给谁家的宠物吹毛,没忍住伸手在杂乱的软发间揉了两下,轻轻勾起几缕捻在指尖,又被暖风嗡嗡地吹落下去。
苏钦绍虽说从小过得都是少爷日子,但由于童年的大部分时候都和苏羽淑大眼瞪小眼,给笨蛋妹妹吹头发的事情也没少做,算是得心应手。
至少不会出现老陈第一次给陈姐吹头发,结果把老婆头发吸进吹风机里的离谱事。
温白辰的头发不短,像是留了一段时间长长走样的日式少年头,长度刚好能扎个揪揪。
吹头发的期间,温白辰始终像个不会动的木偶娃娃,趴着一动不动。
苏钦绍把他头发吹干,伸手把人翻了个面,关掉了卧室里的灯。
“…谢谢队长。”
床上的漂亮木偶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句,苏钦绍听得好笑,“不谢,睡你的吧。”
放下吹风机,苏钦绍下楼就看到三个围着小方桌吃得正欢的队友,“点的什么啊?”
“哟?完事了?”许风带着手套啃着鸡翅,“有点快啊。”
“少拿自己类比别人。”苏钦绍坐下来吃饭,一旁的沈小川边吃边偷瞄,含糊地问道:“完什么事了?”
其他人三人都眼神奇妙的看了他一眼。
沈小川不服气,咽下嘴里的土豆,“不是,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排挤我呢?”
许风:“正常人和傻子确实不太一样。”
沈小川:“……”
“什么完事了…神神秘秘的,乍一听还以为在开黄车。”沈小川又夹了块土豆,“莫名其妙的。”
其他三人:“……”
“诶,你们说沈小川,知道我们里有三个是咳的吗?”许风突然开口。
沈小川:“?”
“啥啊啥啊?知道啥?”
老陈抽了张纸擦擦嘴,“大概率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
“而且他还把小白当最好的兄弟。”
苏钦绍:“……”
沈小川:“?”
沈小川迷茫加剧:“怎么了?我和橙子难道不能当兄弟吗?”
“可以,当然可以。”许风眯起眼睛的时候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你们一定要当最好的兄弟,小心第三者插足。”
沈小川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到桌上。
“谁?是谁?”沈小川痛心疾首,“是谁要破坏我和橙子的革命友谊?”
“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老陈笑着摇头,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剩下的全靠施主悟性呐。”
沈小川瞪大眼睛,目光在坐着的的三人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不敢置信地望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这…许哥,难不成是你?”
许风:“?”
老陈差点笑喷出来。
许风带着手套不方便打人,于是一脚踹在沈小川椅子上,“沈小川!”
沈小川被他踹地一晃,面目惊恐:“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