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楼小岸!
姒荼连忙伸手封住了楼岸的几个穴道:“屏息。”
他体内有巫尔木等一众霸道的毒镇守,这种寻常的催情香自然奈何不了他,怕的就是楼岸中了招,他可是听说这情香一道变化莫测,万一一个搞不好,这里的情香是那种不那啥就会爆体而亡的怎么办?眼下他们还在查案,又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这怪不好的。
楼岸乖乖屏住了呼吸,还冲姒荼眨眨眼,一副十分听话的模样,但那表情细看下来,总觉得带着点可惜的神色。
是错觉吗?姒荼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两秒,还是凭着老夫老妻的直觉开口训诫:“给我老实点。”
楼岸笑着点头。
姒荼左看右看,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又顾忌着空气中无时不在的香气,说话时语速都快了几分:“进来时没想到这里边的空间这么大,我们一起走找起来太费劲了,抓个人而已,实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刚刚露过那个换岗交接亭的时候,我听了一耳朵,这里面似乎还关着个被强掳来成亲的小少爷,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待会出去一人走一边,往中心靠拢,尽快抓到赵琦,顺道还能把人给放了。”
“找了半天,邪怪双盗的影子都没摸到,我们得加快些了。”
楼岸对于不能继续跟着家主一事表示可惜,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正色起来,点头应下。
姒荼借着帘子的遮挡,朝外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安全后,朝楼岸递了个眼神,两人便各自分头离去
“放开我!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连本,本少爷都敢绑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开!”
一个忙着挂红灯笼的老婆子闻言笑了一声,将灯笼安置好后站在门口:“好了大少爷,谁都知道你是个少爷,但我们寨主看上了你,别管你是谁,今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乖乖把这亲成了。”
石室里的少年沉默下来,似乎是被震惊到了,半晌后才颤抖着声音:“成,成什么亲?!跟谁成?!”
那老婆子娇嗔地看他一眼:“少爷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眼下都这情形了,还没反应过来吗?”
“自然是跟我们寨主成亲了。也多亏你生了这副好皮相,把我们寨主啊,迷得五迷三道的,不仅破格让你住进这天线阁,还让昏迷的你多睡了一晚,今天就让老婆子我高高兴兴准备这洞房布置了。”
老婆子说着高兴起来,叉着腰道:“头一回那么热闹,说不准待会拜了堂,寨主一高兴,还能多赏些银钱给我呢。”
这些话一出,那少年几乎是五雷轰顶了:“天仙阁,什么没品味的破名字,谁稀罕住这破地方了!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嘛!我要,我要诛你们九族!!!”
喊到最后,竟有些无能狂怒的意味。
那老婆子觉得这少年人不过在虚张声势,自然不惧,像听到什么乐子似的咯咯笑起来:“知道知道,您是大少爷嘛,但老婆子好心提醒你,入了咱们这深山老林,可没人管得着这里,任凭你爹是个多大的官,都没法子。”
她顿了顿,又想起些什么,笑得意味深长:“少爷这副模样,应是还没伺候过人吧?倒是一副没开苞的青涩模样,怪招人喜欢的。”
少年瞪大了眼睛:“什么开苞?我一个男人开什么苞?!你你你别过来!你站那别动!”
老婆子对他的呼喊声充耳不闻,从怀里掏出软膏玉势一类的物什就往里走去:“老婆子我也是为你好,少爷你没伺候过男人,初次若弄不好是会受伤的,寨主怜惜您,特意让我带您学习一番。”
那老婆子说着,竟是上前便准备拉扯那少年的衣物,少年苦于被禁锢,又似乎是还没消化完那些骇人听闻的言论,一时挣扎不得。
就在少年犹豫着要不要以死明志守护清白之时,一道破空声响起,下一瞬,那老婆子的身躯便轰然倒地。
地上咕噜噜滚过了一块碎银子,少年本能地侧头看去,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倚靠了位玄衣少年,绑着根乌黑发亮的小辫子,发尾的银饰小巧精美。
玄衣少年见他看过来,弯眼笑着冲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