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一开始害怕耽误他工作,连忙摆手说不用。但架不住洛宁心诚又嘴甜。
不说话也不耽误嘴甜。
他耐着性子,拿着手机一个一个字敲,理性分析完又打感情牌,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别把他当半个儿,就当成儿子,儿子照顾妈妈是理所应当。而且他的工作相对自由,绝对不会耽误什麽。
总之,等白晓反应过来,只剩下感动到点头。
迟晚见状笑道:“我总觉得等我下次回来,我的家庭地位要发生改变了。”
洛宁跟着她笑。
迟晚慢慢地说:“还有你自己呢。不能只顾着家人,还要把自己也照顾好。”
『好。』他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额角,做了个简单的保证动作。
航站楼内。
前几天她拎着行李急匆匆回来,一颗心高高悬起,每一步都是虚浮,辫不明方向。
但这次不同了。
迟晚回头望着那双温沉的眼,轻轻笑着:“还有什麽要说的?抓紧时间。”
『到了之后去趟花店,那里有一束花等着你。』
“好。”
迟晚笑道:“不做点什麽宣示主权吗?除了鲜花。”
洛宁知道她在逗自己,要是这点信任都没有,他们怎麽可能有以后。
所以,洛宁也不恼,而是笑得温和:『宣示主权的物品要有分量。』
迟晚有点好奇:“比如呢?”
『比如,』洛宁笑着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比了比,『戒指。』
航站楼的广播一遍遍播报着航班信息,迟晚充耳不闻,只是忽然张开双臂,那是一个讨抱的姿势。
洛宁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
机场人海涌动,迟晚拖着行李,强忍住回头的欲望,一步一步往前走。
直到怀里的余温消散,视线中再也找不到她丝毫蹤迹,洛宁才收回目光,将手插到风衣兜里。
衣兜里放着一枚纸戒指,是刚才拥抱时她放进去的。
昨晚半夜睡醒,发现身边人开着床头灯,手里不知道在折腾些什麽。他起身要看,她却神神秘秘藏进了床头柜里。
洛宁看着掌心里的纸戒指,从前总是空落落的心口,忽然有股情绪浸入其中,慢慢如同发酵一般饱胀起来,一颗心变得酸软又温暖,勾得他眼睛都红了。
湛蓝的天空澄澈如洗,有飞机拂云而过,在空中留下一道细细的曲线,眨眼消失。
迟晚看着舷窗之外的悠悠白云,又见远处天际有金色的光芒穿破云浪,周围的流云如同被燃烧一般。
那是八九点钟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