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岳天河轻轻吐息,片刻后道:“你还挺会安慰人。”“是吗?我很少这么安慰别人的……”乔鹤生轻笑:“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有时候本来自己明白其中的关系,但往往因为结果以及结果带来的情绪无法客观看待分析,我只是帮你理一理而已。”“何况……”乔鹤生抬头亲他鼻尖:“我怎么舍得让你一直心情不好,得想方设法给你分忧啊……”岳天河张了张嘴,本想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想起乔鹤生说过的话,又换了一句:“嗯……很有用,我现在舒畅多了。”“那就好,”乔鹤生把被子往上拉了点,掖在两人脖颈处:“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不痛快的,记得跟我说,哪怕我没法给你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说出来心情也会轻松点。”“好……”……这晚上聊了很久,后来都困了,声音都低下去,最后归于安静。乔鹤生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也合上了眼。第二天醒来时,乔鹤生翻了个身,伸手一摸,身边已经空了。起床拉开窗帘,路过柜子时,借着晨光又看了看那两张照片,轻轻一笑,拉开了门。一出去就闻到淡淡的,食物的香味。岳天河已经换好衣服,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看到乔鹤生时,脸上露出个小幅度的笑:“起了?快去洗漱吃早饭。”一点也看不出沉郁来。乔鹤生利落地洗漱,坐到桌前时才发现岳天河里面穿的是武术服。“上午有课?”“嗯,十点到十一点半。”乔鹤生一看时间,都九点四十了:“那你快吃,吃了就下去吧,我来洗碗收拾。”“没事,来得及……”岳天河喝了口牛奶,看向对面认真吃饭的人,顿了顿道:“你……最近不太忙?”乔鹤生抬头看他:“岂止是最近,之后都没年前那么忙了。”“嗯?”岳天河可能想到什么不好的,微微皱眉。乔鹤生看他表情也猜到了,顺着开了个玩笑:“怎么办,团里要培养新人,我们这些老人就得靠边站了……”岳天河听他这语气,明白他是在说笑,也顺着调侃一句:“首席也要担心后浪势头太猛啊?”“那可不,我们团都是实力为尊好吧……”乔鹤生挑眉一笑:“没办法,我现在比不上那些小年轻了,东岳还招人吗?我现在转行学武术来得及吗?”岳天河失笑:“得了吧,还转行……”“好了,不开玩笑了……”乔鹤生笑了两声后给他解释:“老师昨天跟我谈过了,之后就专心筹备舞剧,之前定下的今年其他剧目的巡演,我该去的还去,不过就不安排新的活儿了。”岳天河点了点头:“那巡演工作多吗?”“还行,”乔鹤生想了想:“都是演过很多次的了,平时排练就不会抓那么紧,然后巡演主要是在上半年,嗯……北京有一场,上海、广州分别有两场……不是很密集。”“嗯……那还好。”安静了几秒,乔鹤生忽然笑着问他:“诶,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巡演,可以公费旅游啊。”岳天河抬头看他,顺势道:“我一个外人,哪门子的公费?”“家属福利啊,”乔鹤生笑眯眯的:“实在不行乔首席给你报销,怎么样?”岳天河失笑,放下碗筷后擦了擦嘴,问他:“你……想我去啊?”“是啊,我想……”乔鹤生斟酌了下:“想让你知道我在别的地方也一样很耀眼,大家都认可。”岳天河挑眉:“这……我没料到你还有这种想法啊。”“这多正常,”乔鹤生煞有介事道:“自然界的法则吧,雄性要足够优秀,要善于展示自己,以吸引并取悦伴侣……”“我知道,你很优秀,很耀眼,看过的人都会认可你。”岳天河认真而平静。乔鹤生反倒被这么直接的一句弄得不知如何回答。岳天河笑着起身:“那之后看看时间吧,如果时间能对上,我就跟你去。”“好啊。”岳天河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朝他扬了下下巴——“差不多了,我先下去了。”“嗯,好。”乔鹤生起身,跟着他到门边。“那碗就留给你收拾了,”岳天河穿好鞋回身看他:“走了——”“等等——”乔鹤生忽然拉住他,看着他笑。“怎么了?”“你这儿……没扣上。”乔鹤生说着就直接上手了,给他扣好领口最上面的一颗盘扣,又抚了抚胸前的褶。岳天河看向他带笑的双眼,稍一对视,便凑上去,跟他亲而快地贴了下唇面。防盗门关上,乔鹤生摸了摸自己下唇,笑着转身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