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鹤生搭在他腰上的手不安分起来,隔着睡衣顺着腰侧缓缓抚摸。“……”岳天河顿了下,没阻止他的动作:“这个床……”“床怎么了?”“挺好的,硬度很合适,之前酒店里的太软了,睡一晚腰不舒服。”这话一出口,乔鹤生就轻笑了声:“我也不喜欢太软的。”那只手摸进了睡衣里,岳天河轻轻扣住,黑暗中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不是要休息吗?你最近都没睡好吧……”“跟工作比起来,这不就是在休息吗?”乔鹤生的声音也逐渐变低,带着点湿软的笑意。岳天河一笑,都是成年人了,也的确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他坦坦荡荡地问了一句。乔鹤生却被问得一愣,原本只打算这么解解馋的。“要做的话就开灯吧,动静小点。”说着他伸手去摸自己这边的床头灯。而刚按开时,就被人搂着腰往回拽。床头灯不刺眼,但侧面突然亮起时岳天河还是眯了眯眼,看着撑在身上的人。“天河……”乔鹤生张了张口,轻轻喊他。这个称呼目前为止岳天河只在床上听到过,平时多的还是学长。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在这样亲密无间的气氛里,能暂且将年龄、身份、以及一切存在于他们身上的差距摒弃,只是两个彼此喜欢的人之间,本能的给予和索取。“……嗯。”岳天河顺着他手臂往上,搭在他肩上。“也叫一下我的名字吧……”“……”看他微微蹙眉,乔鹤生笑了下。片刻后,岳天河轻轻呼了口气,刚张开嘴,而乔鹤生就在这时吻了下来,柔软灵活地探入他口中。“鹤生……”声音都被吞掉。……“……嗯——!”乔鹤生安抚地拍了拍他:“没关系,天河,没事的……”……可能是床很舒服,可能是枕头的高度合适,可能是睡前的一次放纵将精力都挥散,也可能是挨着具温热的身躯更有益于睡眠。总之,这一晚岳天河睡得很好,睁开眼时也很清爽。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不过还有点温度,他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瞬间坐起来——十点过了……================(五十一)脑子还有点木,但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昨晚做得不过分,所以身上没什么太难受的感觉,他迅速套上毛衣,穿好裤子的时候门被推开。与门口的乔鹤生面面相觑。“……”“……你……”乔鹤生愣了下才失笑道:“动作好快,我就出去了几分钟,这都穿好了。”“嗯……已经这么晚了……”岳天河声音有点低。大年初一,在别人家里,蒙头睡到现在……岳天河怎么想怎么尴尬。乔鹤生看出他的局促,笑着走过来,跟他碰了碰嘴唇:“放心,我爸妈早就出去了,他们今天得去见朋友,让我俩自己安排。”“这样啊……”听到这儿的确松了口气。虽然他表情没多大变化,但乔鹤生还是看出了点别扭来。觉得有点好玩儿,平时看着稳重成熟岿然不动的人,也会因为这种事尴尬,脸皮还挺薄。“你紧张什么?又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起不来……”乔鹤生带着点调笑意味道:“年前忙成那样,好不容易有假期,多睡会儿怎么了……我爸妈早习惯了。”岳天河看他表情,知道他在调侃,摇了摇头去洗漱。“我妈留了早饭,来吃点儿吧。”乔鹤生摆好碗筷,等他一起吃。岳天河顺势看了眼时钟。乔鹤生一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没事,他们中午不回来吃,午饭我们什么时候吃都行。”“嗯,”岳天河喝了口粥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陪你啊。”乔鹤生抬眼看他,一脸理所当然。岳天河沉默了会儿:“嗯……得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要去苏州。”“嗯?那么远?”乔鹤生疑惑了下,但很快想明白了原由:“回去……扫墓?”“是,每年初二。”乔鹤生点了点头,本想问他需不需要陪,但转念又没问出口:“票都订好了吗?”“嗯,定好了,”岳天河抬头看他:“初二早上的飞机,初三晚上回来。”来回两天,其实挺赶的,以往他都是从年前待到初五六。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人等他,心里总归是有挂念的。本来也想过要不要带乔鹤生去,毕竟乔鹤生都带他见了父母,但又想他难得有空,就好好休息吧,墓地就在那儿,早晚都有时间去看。“那……后天晚上我去机场接你,然后直接回我那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