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收拾丢在地上的衣服。”
乐玖慢慢松开手:“你早点回来。”
不抱着她,她睡不着。
杨念眉眼含笑:“好。”
她转过身,又耐不住地回头望了眼。
不做大将军的感觉真好。杨念轻轻弯眉,把余生交给所爱的人,比做官强多了。
当官有什么好?不是跪这个,就是跪那个,虽说以她的品阶只需跪坐在龙位的女帝,但那也不行。
攻破南玥王庭的那天她就想好了,以后这双膝盖,活着的人里,她只跪泰山泰水,跪她家里的“猫儿。”
其他的,谁爱跪谁跪,她不伺候了。
戎马多年,牲口也知道累,打死她也不回京了。
杨念喜气洋洋地捡起内衫外衫,指尖挑起落在地上的小裤,小裤泅湿一块儿,她啧了一声,笑乐玖没出息,回回都热情似火。
真闹起来,又和发大水没差。
脏衣服放进衣篓,杨念轻手轻脚回到床边。
乐玖还没睡,困得眼皮子打架,嘴唇张合:“快进来……”
“进哪儿?”
“……”
乐玖睫毛一颤,睁开眼,烛光在眼前人周围覆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像是自带光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说出口的话,直白粗糙。
她真是总能爱上不一样的念念。
每个阶段的她,乐玖都欲罢不能。
“念念……”
“嗯?”
杨念躺下来,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来回游走。
卸甲归田,回归本真,她愈发地放开了。
乐玖喘了一声,手指捏她耳朵:“你怎么也学荤话了?”
“军营里好多人都爱这么说。”
最苦最煎熬的时期,不管男兵女兵,都会找自己看得顺眼的人疏解,不会闹得多过分,大部分爱在嘴皮子上尝试刺激,顶多动动手,摸一摸,杨念亲眼见过她的好姐妹尝另一个女兵的舌头。
她那个姐妹,还是打起初就劝她女子和女子哪能成婚,会被人笑话的。
结果没人敢笑话杨念。
边关苦旅,她这姐妹也沦陷其中,不再张嘴闭嘴“阴阳调和乃正道。”
她觉得有趣,和乐玖讲了那姐妹的事,乐玖瞌睡差不多醒了:“她亲了对方的嘴巴,不需要负责的吗?”
“不需要。因为战场无情,说不准哪天就丢了命,命都没了,何谈负责?就是运气好两人都活下来,也不见得会像你我一般成亲,多数的,还是会选择回归家庭,找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