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也纳闷:“可是最近这三桩案子,都和颜老板有关…这未免也——”太巧了。张科没有说出来。在场人心里都明白,办公室内一片沉默。严衍神情凝重:“无论如何,先查清楚凶手是什么人。”张科点头:“好。”张科办公室人散尽了,严衍抬脚要走,被张科叫住:“老大,你上回让我查那俩外国人,有了点眉目。”严衍绕道回来。“这个安东尼奥,就是上次去看守所探望童重春的律师。”张科说:“他的资料我只能查出来这么多,毕竟不是境内人员。至于你说搞房地产的富商…叫sith的,我昨晚睡着觉,忽然想起来,以前租过他们公司房子。”张科调出sith照片,是从报纸上截取下来的酒会照,sith先生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不过不是金发碧眼的年轻男性,而是灰发浅色眼珠的老头儿。“是他吧…”张科犹豫地问,严衍呼口气:“发我张照片,我找赵荣斌问问。”“好。”张科把照片发给他:“这个人我在网上能挖到的不多,毕竟有权有势的人物,想深挖,难。”“成,谢了兄弟。”严衍拍他肩膀,低头把sith照片发给赵荣斌指认。张科咧了下嘴巴:“没事。”他转转眼珠子,又问:“老大,你跟颜老板到底咋样了?局里小姑娘说你又泡上了黄队。”严衍:“……行政处那帮小姑娘,就是缺少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张科不客气地嘲笑他:“谁叫你市局第一基。”严衍一巴掌呼过他后脑勺,张科抱头,严衍出了技侦办公室,笑容滞在脸上,半晌,他迈步回刑侦大办公室。路上行政处姑娘叫住他:“严队,省部电视电话会,马上开始,在二楼会议厅。”严衍点头:“行。”开完会回来,凶手身份已经清楚了。覃亮,男,四十二岁,长宁市大溪乡人,早年外出务工,两年前回乡务农,最近才到宁北市经营流动早餐车。“针对这种无差异伤人,初步怀疑报复社会。”张科将覃亮资料递给严衍:“上个月刚和他妻子离婚,法院把抚养权判给了妻子。他沉迷赌博,赚来的钱非嫖即赌,目前存款为零,真正的身无分文。”严衍接过资料,这种报复社会的,真想杀人了,简直防不胜防。一个小时后,郑霖打来电话:“老严,覃亮自杀了!”“什么?!”市局所有人面面相觑。覃亮威胁司机开车到郊区后,砍了司机脑袋,自己跑进森林。郑霖和沈佳追过去时,覃亮只剩最后一口气。沈佳半路崴脚,郑霖追到了覃亮。“他用刀砍了自己脖子……”听得出郑霖气儿都没喘匀,他撑住树干,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覃亮冒血的尸体,低声道:“临死前说了一句…找……”郑霖顿住了。严衍眼皮狂跳:“他说什么?”“他说…找…姓颜的…”郑霖咽口唾沫:“我看他的意思是,有人指使——”姓颜的。刑侦支队集体噤声,这不是摆明了吗?严衍揉捏眉心。部分民警忍不住了,朱大强道出了他们心声:“毒杀案也是这样,这次马路上砍人还是这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颜老板!”张科厉声喝止。王小虎接了朱大强的话,不满道:“毒杀案连审都没得及审,他就给放了,就这样,还查个屁的证据!”办公室里吵成一团。严衍忍无可忍,重重拍桌:“闭嘴!”他提上笔记本,转身出办公室:“该干嘛干嘛去,这件事局里开会决定,领导自有判断,你们都消停点。”没想到开个会也在吵,要不要再次将颜溯抓起来。严衍拧着眉毛,耳边嗡嗡嗡不停。真没想到,一个颜溯,将市局捅成了马蜂窝。·颜溯曲起双腿,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忍饥挨饿。半晌,他摸起手机,打开浏览器,翻阅本地新闻。头条已经出来了:宁北接连发生三起命案,都与他有关!颜溯手抖了下,面无表情,滑动屏幕下拉。图片中,早餐车旁边,他满脸是血地站在那儿,被小编刻意圈了红。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羽255瓶;0000012瓶;255………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营养液!【我只是一个凉凉选手,又不是垃圾箱,为什么会惹来屎壳郎…不敢回,怕被花式换号刷负,好想用祖安话对线(x【说起来我在晋江,钱虽然没赚几毛,但是骂没少挨啊(45度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