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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忍到回去,对这件事都绝口不提。
洗过澡,才推开门走进卧室,身体骤然一轻。
他几乎是把她摔在床上,低头禁锢她的手腕,直接咬上来。
激烈的亲吻中途,只对上她平静双眼。
这样都很平静。
季允之撤掉手,俯身望着她。
她同样冷静回望。
他又在想,以前她不是这样。他一直这么对她,人一出来就被单手扔上床,起初她有些怕,但也会有些脸红;后来不怕了,一边骂他一边抬手搂住,偶尔反客为主。
从没有这么平静的时刻。
“放你走开一点,又不想理我。”他慢慢欣赏她的眉骨和鼻梁,长得真是好,“一一,不是说好像以前一样吗?”
“你的耐心真是差。”她低声回,“两个月而已,不满意就这样。”
他想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松开她一边手腕:“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在心底冷笑。
“无所谓了。”商忆镇定答,“跟我得到的比起来,相当于你请我妈妈吃了顿饭,也不是给我的。我有什么好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无非是直接戳破她连母亲的爱都得不到这种事实,她死死咬着牙。
他像是有些意外,捧一捧她的脸:“没有不高兴?”
“我高不高兴影响你吗。”她毫不客气,“我从来没有问你要过那些东西,也不妨碍你非要给我。你给了我,我再到处说自己不想要,只会显得我这人特虚伪特不要脸。你明明知道我会不高兴,不还是这么做?我都亿万富翁了,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现在他们不都这么想我吗?”
火药味态度不像她,用词更是不像她。他怔一怔,慢慢笑起来。
挺好的。敢这么说话了。
他坐起身,重新把人抱在腿上:“急什么。”
“不急跟你根本没法沟通。”她乜他一眼,口吻冷下来,“你应该很希望我像我妈咪一样好对付吧?”
“发脾气可以,污蔑不行。”他纠正她,“不。不希望。”
商忆轻声答复:“随你怎么说。”
“你妈妈挺上道的。”他拨动她的耳尖,口吻漫不经心,“给她一个单元说不要,只给你弟弟留了一套。”
她面无表情听着,扯了扯唇。
穷人也有底线思维,只不过母亲的底线不是她。
无所谓了。她早就知道。
无所谓。现在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她,母亲也不行。
她不在乎。
他不动声色,观察她的神情。
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是,她对财富可能已经麻木,应该是没有生气。
他抱着她,以额头抵住额头。
好想把什么都给她,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只要她可以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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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商忆就搬回新校区。
她坚决不回去,即使只是四十分钟的高铁,也明确告诉他不行。他工作的确很忙,没有精力每天来找她。
不过不管多忙,周末都会过来。
至少平时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