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东方尧忽然笑着对匆忙赶来,急的恨不得杀人的列车长道,“既然他想住这里,就让他住吧。”
“这,这东方先生,……要不,我们将另外两张车票给您退了。”列车长还是知道点东方尧身份的。否则普通人想要一次性购买这种高级软卧,还专门空两张不住人,那是肯定不被允许的。
东方尧对列车长笑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差那点钱。
列车长被看的不好意思,凭他的身份,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不差钱。只是现在的局面,让他实在感觉丢脸。本来硬卧那边就不让硬座的跨线的。可现在倒好,软卧这边还出了个二皮脸。先不说这人‘跋山涉水’一路过来,好几节车厢的列车员都没发现,最气人的是,他连乘警都出动了。居然还解决不了。
在那人鬼哭狼嚎,摸爬滚打的‘嚎叫’中,列车长只得带着几名乘警讪讪的离开。
那人见列车长走了,列车员又是个不会来事的年轻女人。立马停止了‘嚎叫’,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三两下拍拍身上的灰层,一脸嘚瑟的冲张瑾哼唧了一声,鞋子都不脱,踩着下铺雪白的床单,猴子似得爬到上铺去了。
然后雪白的被子被他抬脚一扬盖在了他那脏兮兮的短袖杉上。只孤零零的留下那下铺雪白的床单上黑兮兮的脏印子。
张瑾看着那人坐在上铺,笑开了一嘴的大黄牙,忽然也有种想笑的感觉。
“没你的事儿了。”东方尧冲列车员摆摆手,而后率先走进了房间。
张瑾紧跟着走进去,顺手关了门。
“嘿,小子,咋样……”门刚关上,那人嘚瑟的声音就响起了,只是话还没说两句,就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了。不等他瞪大眼睛,惊慌失措,身体忽然往后一仰,躺着就怎么也动不了了。
被子像是被人拉扯了一样,瞬间将其盖了个严实。
张瑾不知道那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估计就算再不怕死,这会儿也怕的要命吧。
东方尧见人躺着不动了,一张符箓丢过去。瞬间那人连同他的行礼就失去了踪影。再一张符箓,空气里一点那人残留的痕迹都不存在了。
那人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东方尧用障眼法丢到别处去了而已。
“晚上了,我们吃点东西。”东方尧做完一切,就开始从空间戒指里拿吃的。
张瑾抬头看了一眼车顶,有些不确定道:“不会半夜掉下去吧?”
“应该,掉不下去?”东方尧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然后莞尔一笑。
张魁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列车也停在了终点站。整个软卧车间里,好像就他一个人没下车了。
“还睡呢,赶紧下车去补票。”一名中年列车员粗暴的推门进来,那一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张魁刚刚睡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那列车员虽然粗暴,却只是用她‘高音喇叭’似得嗓音,不断的催促,其他再没动作。
张魁彻底清醒过来,心里其实的惊恐的。直到发现自己可以随便坐起,这才放心下了。只是随着他的起身,一长白纸掉在了被子上。张魁本能的拿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病已治好,可去医院复查。
什么?!张魁瞬间瞪大了眼睛。
其实昨天晚上他之所以死皮赖脸不走,就是看到那年轻人三两下救活了,那仨喝假酒的,要直到那会儿那仨人,可是已经被几名据说是大医院工作的医生诊断为必死无疑了。
结果人家小年轻用华夏的中医,几针下去,三两下就把人给治好了。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他悄悄的窜了过来。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病在外面既丢人,又难治。知道他有这病的,也是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可怜他活了二十多岁,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只是好心献了一次血,就被传染上了难以启齿的毛病。
为了那毛病,他下最黑的煤井,就为了多赚钱。然后去治好自己,要知道他可是家里的独子,家里俩老,还等着他回家传宗接代呢。
可他心理也明白,这毛病在很多时候,就是相当于癌症的。
不过,最最让张魁想不到的是,他几乎什么都没说,还给人神医造成了麻烦,结果人家不声不响的就把他给治好了。
看着那纸条,张魁是一点都没怀疑是别人的恶作剧,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是遇上真神医了,就冲昨天他忽然不能动,试问这世界上有什么样的人,可以如此的出神入化?
不过,既然来到了京都,张魁最后还是决定去医院复查一下。
张魁走出火车站的时候,还有点难以置信。铁路局居然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补齐车票,就将他给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年轻人做了什么,真是好人啊!
京城五大世家——东方家、李家、章家、王家、宋家,虽然不是京城最为顶级的家族,但也算京城势力最为繁盛茁壮的势力。在所谓的顶级势力轻易不插手京城事物的情况下,原本的五家也算是势均力敌。
只是自从出了某家族想要强势占据世家首位,然后拿东方家开刀,将其在军队发展盛大的四儿子拉下马开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确切的说,是在东方尧某次大难不死之后,东方家就再也低调不起来了,古武东方家族的出现,让不少准备跟着落井下石的人,瞬间止住了手脚。
古武盛会之后,国家对于古武者的关注,以及东方尧因为神秘莫测的修为,被国家内部聘为座上宾的消息传出,更是将东方家的地位瞬间提升了不值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