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 “……” 蒋大勇正偷偷的活动腿脚,看到顾天泽,眼泪差一点落下来,“死小子,你怎么敢?啊,你怎么敢独自一人去?你若有个好歹,你让我的小妞妞怎么办?” “咳咳。” 怀恩公公听见外面的动静,赶忙跑出来,结果正好看到西宁公正扭着顾天泽的耳朵,教训他:“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没学过?陛下担心你,他就罚我!你若有个好歹,陛下非杀了我不可。” “不至于罢。” 顾天泽不敢挣扎,耳朵虽然疼,心却暖暖的,“您别气坏了身体,万一抱不上小七的女儿,您多亏啊。” “我当初犯浑为宁远侯求情,陛下说,如果早点拿下宁远侯,也没今日的事了。陛下……”蒋大勇真快哭了,“陛下一切都是因为我心慈手软,陛下怪我!他娘的,谁晓得宁远侯那个老畜生敢做这样的事儿?” 乾元帝也已经来到书房门口,直到见顾天泽全须全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悬着的心才算彻底的放下,宁远侯跑出关外的事情,他并不怎么在意,正好他可以名正言顺让阿泽领兵出征。 关外的宵小之徒,还能敌得过国朝的精锐? “够了!” 乾元帝怒斥蒋大勇,“你少给朕装疯卖傻,还不快放开阿泽?” 蒋大勇讪讪的松手,手心蹭了蹭官袍,“臣不是替您教训他么,这混球不教训不成,总爱冒险,谁晓得哪一次会翻船……” “陛下,饶命。” 蒋大勇抱着脑袋向后退去,乾元帝已经扔出了茶盏,声音如雷,“你能不能给朕说点人话?” “陛下!” 顾天泽跪在乾元帝面前,眸子清澈,“臣回来了。” 乾元帝的拳头砸在顾天泽的肩膀,冷哼一声:“你可知错?” “为陛下,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乾元帝发怒前,顾天泽接着说道:“您既然将京城交给臣,臣必保陛下无忧,臣兼着都指挥使,京城若被叛军攻破,是臣失职。” “好,很好。” 乾元帝一甩龙袍,“好,朕没想到顾指挥使如此忠心。” “陛下!” “朕如今不信你了。”乾元帝冷声道:“传旨,罢去顾天泽京城都指挥使的官职,免去兵权,上交虎符。” 不过一夕之间,顾天泽身上的官职被乾元帝掳了干干净净,成了白身。 “什么时候,你知错,什么再来见朕。” 乾元帝转身进了御书房,“怀恩,送他出宫,关门,朕不想见没良心的臭小子。” “……遵旨。” 怀恩尴尬的关上御书房的门,勉强的笑了笑,“顾……侯爷,您请吧。” 好在顾天泽还是永寿侯,要不怀恩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才妥当,不是人人都有胆量将顾三少喊出口的。 “臣谢主隆恩。” 顾天泽磕头后,起身向宫外走,蒋大勇看了看御书房,又看看了顾天泽,拍着脑袋痛苦的呻吟,“难不成我还得跪着?” 刚刚迈出宫门,顾天泽就听送信的人说,妻子动了胎气,提前临盆……顾天泽纵马扬鞭向回赶,到底还是让小七吓到了,可恶,谁人的嘴这么长? 千金 因顾忌到小七有孕且即将临盆,顾天泽不想她担心,刘家的阴谋他没漏一点点的口风,一切安排都在暗中进行,谁想小七还是知道了,并动了胎气,引发早产。 早知会这样,他还不如一五一十的告诉王芷瑶。 侯府离皇宫并不远,顾天泽马又快,早已习惯在京城纵马而行,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赶到了侯府。 顾天泽把缰绳扔给随从,快步向府里面走,侯府的下人纷纷行礼,他们被顾三少堆满寒冰的眸子吓得够呛,从没见过顾三少如此之冷。 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再也忍不住奔跑起来,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奔跑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产房是他同岳父一起安排的,顾天泽自是知道产房的方向,不用人引路,他对岳父的府邸很熟悉,以前小七尚未出阁时,他就有办法弄到侯府的地形图,趁夜摸进来。 严格算起来,他同小七成亲后,在岳父家住的日子比在自己家都要久。 外人为此没少背后议论他,再多的议论他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放在心上,左右也没人敢当面说,况且他那么忙,小七有是个怕寂寞的人,她朋友本来就少,又多以成亲,有自己的丈夫儿女,不会总来陪小七,顾天泽便想还不如住在娘家,热闹,有人关心疼爱妻子,而且他对岳父很放心,岳父总能把小七照顾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