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恭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泥疙瘩?”
“刚才你喝的,燕窝粥呀。”海棠道,“好喝吗?”
贺长恭瞪大眼珠,“什么燕窝粥?我刚才喝的,是燕窝粥?”
海棠点头。
贺长恭气得直拍大腿:“你这丫头,给我喝什么燕窝粥。再说,你咋提前不说啊!我这还没尝到味,就进了肚子里。”
沈云清在旁边听着,忍笑忍的肚子都疼了。
海棠煞有介事地道:“我怕说了你舍不得吃,毕竟一两银子一碗呢!”
贺长恭这次眼珠子都得掉出来了。
一两银子一碗?
这喝的哪里是粥,是金子啊!
他忍不住舔舔嘴,啥味也没有,就是寡淡。
一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贺长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忍不住看向沈云清,后者正拿着汤匙,慢条斯理地舀着燕窝粥喝。
那样子,和他喝糙米粥差不多。
就,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这女人,太败家了吧。
六娘总是说主家能干,贺长恭现在就有些好奇了,沈云清怎么能干,怎么能赚到那么多钱,挥金如土的?
他看到刀哥在沈云清脚底下吃包子,先吃肉馅,对包子皮爱答不理的,简直无语得又想拍大腿了。
造孽啊!
六娘看着他憋屈的样子,偷偷用手肘碰碰沈云清。
沈云清气定神闲。
等贺长恭吃完燕窝出去喂马后,六娘“我看你这碗燕窝粥,算是喂了狗。心里指不定又在骂你败家呢!”
沈云清笑得一脸坦然:“我原本就败家,又不怕人说。”
谁让她有矿,还是金矿呢?
“怎么,看上他了?我看这个,比姓温的,强百倍。”
沈云清眼皮子都没掀:“你要是看上了,我帮你张罗。”
六娘:“……胡说,我都能当他娘了。你不爱管闲事,怎么还请他喝燕窝粥?是不是怕他进京太土被人欺负,想让他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