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了,陆朝朝就没有说赢过。
但今天,她莫名的想再赌一次,她坚强的挺直了背,擦掉了眼泪,目光灼灼的看着陆云霆。
“爸,我敢发誓是陆箐箐给我下药,找人拍了我的照片。我要是撒谎,就让我的母亲,我姥姥姥爷在地下永世不得安宁!”
她眼神凌厉的看向了正在哭泣的陆箐箐,“陆箐箐,我敢拿我死去的妈妈发誓,你敢吗?”
“你敢说你没有给我下药吗?你要是说谎,你妈就不得好死。”
陆云霆能从山沟考上京都大学也不是废物,他知道大女儿多么在乎她妈妈,所以不可能拿她随便发誓。
那这件事难道真的有隐情?怀疑的眼神扫过了陆箐箐,扫过了萧静娴。
陆箐箐哭泣声似乎小了,萧静娴也握紧拳头。
“陆朝朝,你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箐箐。”
就在陆箐箐咬着嘴唇哭泣时,门口传来了一道清冽的男声。
陆箐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瞬间起身,柔弱的扑进了许嘉寻怀里。
“寻哥哥,我没有给姐姐下药,我真的没有。”
委屈的声音像沁了水一般,可怜又惹人爱。
“那你发誓啊。”陆朝朝并没有看来人。
“你要是撒谎,你妈出门就被车撞死!”
“你说啊。”她真的受够了陆箐箐的嘴脸啊。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我的母亲,我怎么可以拿最敬爱的妈妈发誓,如果你一定要我发誓,那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我给你下药,都是我的错。”
陆箐箐哭得情真意切,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地上,配着她今天不施粉黛,小白花一样的脸。
好像长得更加美艳的陆朝朝是那样的咄咄逼人,是那么的阴险狡诈还不尊敬父母。
“呵呵……”陆朝朝轻声的笑了出来。
果然啊,心虚的人连发誓都不敢。
“陆朝朝。”许嘉寻来的突然,又被陆箐箐的一顿表演感动到心都痛了。
他唤着陆朝朝的名字,厌恶的看着她,“陆朝朝,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欺负箐箐呢。”
“你自己做了这样的丑事,自己不检点就算了,你还想倒打一耙冤枉箐箐,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让你很失望,你算什么东西。”
陆朝朝知道她马上就会一无所有,所有也不怕任何人。
她昂着头,向前一步,“你凭什么管我啊!”
许嘉寻没有想到今天陆朝朝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大脑一怒,口不择言,“你是我未婚妻,我凭什么不能管。”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陆箐箐更是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而陆朝朝可笑的看着许嘉寻,“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那你抱着陆箐箐干嘛呢?”
“我……”许嘉寻被堵住了嘴,望着怀里的陆箐箐,竟然无法反驳陆朝朝的话。
陆朝朝和许嘉寻的婚约说来也可笑,不过是陆朝朝姥姥姥爷在世时,跟许家爷爷定下的。
人走茶凉,盛家人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在床上躺了十几年的老人,一个身上都是污名的陆朝朝。
对啊,她连姓盛的权利都没有。
有谁知道陆朝朝的户口本上有个曾用名为盛朝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