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和那些寡妇们在一起后,总会听她们向自己吹些枕边风。
说白泉嫌弃他这个大字不识的老粗,打心底里瞧不上他这个人。
其实刚开始,大少爷也不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他身边的女人,一个说也就罢了,两个三个四个都这样说,他也就不得不开始相信,白泉嫌弃他的这个事实了。
况且,当大少爷每每仔细回忆起自己和白泉相处时的情景,有哪一次,白泉是对自己有过好脸色的?!
于是,这颗怀疑的种子便在大少爷心底落了下来。
最终,生根发芽。
大少爷虽然生活在这个小村庄里,但是家底也算是丰厚,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这个村子里,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村恶霸。
如今,他竟然被一个从小村子里娶回来的女人家嫌弃,哪受得了这个委屈?!
因此,大少爷对白泉那仅剩下的一丝温情,也被彻底抹杀在寡妇们的碎嘴子里。
有一次,大少爷喝完酒,和寡妇们风流快活回来,又见到白泉那看向自己冷漠无比的眼神,顿时想起寡妇们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他心中的怒火填满胸腔,完全控制不住,扬起了巴掌。
那是他第一次,对白泉动了手。
看着倒在地上,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任由自己宰割的白泉,大少爷心中,竟然莫名地涌现出几分快慰感来。
不是看不上他吗?!
不是嫌弃他吗?!
可那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
从那以后,大少爷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只要心中一有不满,就全部往白泉的身上发泄出来。
而每次暴力发泄后,大少爷心中所有的不满并没有彻底平息,只是短暂的缩了回去,等待着下一次更激烈的爆发。
这就犹如一根插在肉里却无法拔出来的刺,只会渐渐地加深伤口化脓,致使它不会愈合。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白泉的遭遇,也知道大少爷对白泉使出惨无人道的手段。
可惜,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为了不被看重的白泉而去得罪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
而当初下定决心将白泉定下来的地主老爷,也只是让人看住白泉,再派人送一些伤药过来,免得她乱跑出去叫其他村民们说了嫌话。
白泉就这么凄凉悲惨的活在这个院子里。
直到那一天晚上,大少爷不知又从外面听了些什么疯话,喝了不少酒回来,开始找白水的茬。
只不过,这一次与以往的拳脚相加不同。
大少爷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拥有强腐蚀性的东西,他将白泉打倒在地,看着对方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一点点将瓶中的液体倒在了白泉的脸上。
听着白泉使劲挣扎,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看着她那张秀美的脸蛋此刻被腐蚀得血肉模糊一片,大少爷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
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没知识没文化吗?
现在,你变成了一个丑八怪,看你还怎么来嫌弃我!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也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惊动了出来。
地主老爷见到地上被折磨得惨无人样的白泉,第一次对大少爷发了火,让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然后派人去叫来了村里的医生。
经过村医的治疗,白泉的性命算是无碍,但是那张脸却是彻底毁了。
不仅如此,检查过白泉的村医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白泉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只不过因为遭受了多次非人的虐待,想要保住这一胎很困难。
听到自己家族有后这个消息,地主老爷哪还管的了这么多,直接给村医下了死命令,这一胎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为了防止自己儿子再继续胡闹,威胁到自己期盼已久的长孙,地主老爷在白泉怀孕期间直接将两人给隔开了。
说是隔开,实际上更像是变相的囚禁。
大少爷依旧可以在外喝酒浪荡自由无拘,而白泉,却只能被限制在那一间小小的房间里,被强行灌着各种苦涩的保胎药水。
事到如今,白泉不是没想过自杀,带着腹中的胎儿一起去死。
但是当地主老爷猜到白泉的想法后,便直接用白母的安危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