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你来看看这人的手是怎么回事。”莲镜将那位村民的衣袖拉起,露出他长了很大一块黑斑的手臂。
柏徙走近,细瞧了片刻,道:“像是中毒,又像是中蛊。”
“哥哥,有得治吗?”
柏徙不答反问:“他是怎么伤的?”
“哥哥,他是被我伤的。”
“你?”
“哥哥,快点帮他治治,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长出了这样的东西。”
柏徙闻言,眉头紧锁,命风清端了一盆兰花到他面前,“莲镜,你摸一下。”
莲镜伸出手,手指尖放在那兰花叶片上,随后,整盆兰花竟然枯萎了下去,绿叶变黑,就像是中了剧毒一般,死了。
“怎么会?”莲镜惊恐地往后退。
以前他只是不能够碰小动物,但还不至于不能碰花花草草。
“我不是都可以抓蝴蝶了吗?怎么会……又严重了?”
柏徙目光凝在那盆兰花上,神色沉重,“莲镜,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不。哥哥,你别碰我,你会受伤的。”莲镜猛然摇头。
“莲镜,哥哥不怕。”
“不,不。”莲镜却不肯过来,“我肯定是身体又恶化了,我现在连人都碰不得了,说不定等到哪天,我碰一下你们,你们就会像这兰花一样死了。”
柏徙袖中飞出一条银丝来,席卷向莲镜的手腕,将他圈住,“莲镜,你别动,我替你把把。”
柏徙静心把脉,眉宇却是皱得越来越紧,当年他为他将身体里的蛊一一清除,虽然蛊物是清走了,但是他这身体也成了蛊罐子。
“莲镜,你身体里的蛊是不是越来越活跃了?”
莲镜迟疑地点头:“嗯。”
“涂铃想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蛊还会越来越活跃?”
“我也不知……”
柏徙拿出了一把匕首来,走近莲镜的身旁,“莲镜,你且忍忍,我帮你看看身体里的蛊。”
他手起刀落,在莲镜手腕上划下一刀,随后朝着那血口灌入了一点浅色药汁,“忍一忍。”
莲镜痛得倒在了后面的椅子上,这种方法,他以前也经历过,此乃引蛊。
等到那些药汁流入身体,便可以看到身体里的蛊,以前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察看他身体里的蛊虫,然后再想办法将蛊虫引出来。
但是这情蛊,引不出来。
他咬紧了牙关,面白如纸,双手握拳,仰头靠在了椅背上。
柏徙一把拉开了他的衣襟,露出白腻的胸膛来。
“怎么会……有两只蛊?”
他的手颤抖起来,看到那胸膛的位置,隐约可见两只小蛊分散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