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莲镜爱她入骨,从而来操控他么?
呵呵。
“露出这副表情又是何必呢?这不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么?”他的指尖狠狠嵌入她的雪肤,发着抖切齿,“你敢说你不知道,当时就是你的那个爹抓走了我的尸体,足足对着我的身体砍了三十三刀吗?”
涂铃想惊愕满眼:“你说什么?”
莲镜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得面部扭曲了起来,道:“你们父女俩,可当真有趣。”
拿他当猴子一样耍。
“莲镜,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纱,他已经分不清事实究竟是如何了,既分不清,便不要去分清。
“小奴铃,往后,就做我一个人的禁脔吧。我死,你死。我痛苦地活,你也要跟着我一起痛苦地活。”
他长眉挑动,眸深似海,嘲讽道:“毕竟,我现在可是如此的深爱着你啊。”
床上的人猛摇着脑袋,红艳艳的檀口翕动:“不!不……不……”
她不要这样,她想要的是他真心实意的喜欢。
不是因为中了情蛊的被迫。
更不是这种为了解蛊而解蛊的一晌贪欢。
她双手被反剪绑住,动弹不得,只能用双脚去踢他,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奈何少年却按住她的双腿,阴恻恻地问:“这么喜欢动,是想被剁脚么?”
涂铃想闻言,立即停止了踢动,心如死灰,他真的又变回曾经那个模样了。
“这才乖嘛,娘子。”他忽然间又变换成了这样的语气,眼眸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笑着道:“对了,在洞房之前,还有一件大事没做呢。”
他起身到桌前拎起了一壶酒,走回到她的面前来,自言自语:“这可是娘子最爱喝的桂花酿呢。”
末了,他收了笑,哑声命令她:“张嘴。”
她被迫张开了红唇,香醇的桂花酿从金壶嘴滴入她的口中,顺着往喉咙流去,幸好这不是什么烈酒,否则现在她的喉咙肯定会受不了的。
她水泠泠的美目怨愤地瞪着他,哪有人是这样喝合卺酒的?
这根本不是喝,而是灌。
少年猛地低下头来,卷住了她的两片唇,将她口中的美酒卷入自己舌尖,借着这样的方式,与她共饮新婚合卺酒。
疯子!
涂铃想在心里骂道。
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背后,摩挲着那蝴蝶骨上的红莲,吐出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缱绻之意,“那个拎着桂花酿在月下告白的姑娘,终于是我的了。”
涂铃想的心口一颤,因为这句含糊不清的话。
像情话,却又不是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