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伍后就可以去了。”崔舜浩看了眼和那边的工作人员协商的记录,“刚好你们可以去休息一下,就当旅旅游吧。”
圣保罗大教堂
因为客厅监控的存在,两个人最初几天还有些不自在,然而习惯了之后他们就恢複了平时的生活。
两人一猫很少出门却也很少出现在客厅,大部分的时间南乔都在影音室或是阳台,而权至龙要不是腻在南乔身边要不就是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录音间写歌改词。
直到要去剃板寸的那天,权至龙和南乔也一起到了理发室。权至龙穿着黑色西装,头上戴着蓝色丝绒的帽子,因为最近开始褪色分层又重新染回黑色的头发柔软地被压在帽子下。
南乔揉了揉权至龙的脑袋,敏锐地感觉到他心中还是充满了不舍。
毕竟是这麽多年一起生活的队友,权至龙看着的头发被越剃越短,忍不住转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南乔肩膀处,说话时声音也是闷闷的,“再过几天就要好久见不到hiong了。”
笑了一下,“干嘛啊,入伍又不是没有假期,偶尔还是能出来的啊。”
他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两人,感慨,“到明年你也要入伍了。”
权至龙擡头看了他一眼,和他对视上以后走到他身边,靠在化妆台前。
认真看了他几眼,这次入伍前剃头发队友中只有权至龙来了,似乎他作为队长后就真的把队员的每件大事放在心中。
他想到上个月初有一次见面会,主持人问bigbang对于他们有什麽意义,权至龙带着些难过回答,家人,即使可能有的成员只把他们当做商业同事。
明明当时最不想成团出道的是权至龙,然而后来在团队里投入了最多心血的也是他。
家人……恍然了一下,让发型师离开后,他低着头愧疚开口,“至龙啊,米阿内。”
权至龙懵了一下,心中却有了一丝预感,“hiong……”
“真的米阿内,hiong没有遵守约定。”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南乔,终于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口,“对不起,还有今天谢谢你们。”
伸出手抱了一下还在发愣的权至龙,对着南乔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南乔看了一眼权至龙手上一直在响的手机,知道应该是因为有自己在而没办法直说,只能通过信息发给权至龙。
她牵住权至龙的另一只手,“欧巴,我们也回去吧。”
权至龙对着她笑了一下,因为上次的信息事件,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準备了,然而他没想到竟然会自己和他说这件事。
“……走吧。”他紧紧握住南乔的手,似乎是经历过更让他悲伤痛苦的事,这次得权至龙异常冷静,冷静地好似什麽都没发生过。
然而2月9日那天,原本準备去送入伍的权至龙却没有任何出门的打算。南乔就知道他的心中始终还是留下了一根刺。
她走近权至龙正在画画的那个角落,各色的笔和颜料一篮篮,南乔看了一眼他的画,上面大大小小的色块淩乱分布在各处,可能正如他的心情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是什麽感受。
南乔指了画板右上角一个原本金黄后面又被黑色覆盖的色块,好奇问:“这个是什麽?”
权至龙手上还举着画笔,疑惑看了南乔一眼,“看不出来吗?太阳啊?”
“……”南乔比他更疑惑,她歪了下头,一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你家太阳是黑色的?”
南乔从他的画笔篮子里找出了自己满意的颜色,在那个黑黑的色块边画上了一个金灿灿的太阳,心满意足摸了摸自己的手,“艺术啊,我这才是普通人能看得懂的艺术!”
权至龙失笑看着明显不同颜色且不同种类颜料的太阳,“内,wuli南乔说的对,太阳就是要金灿灿的。”
他搂住南乔,把下巴抵在南乔的肩膀上,“哎一古,我们家bae的世界怎麽一直都这麽阳光明媚呢?”
南乔侧过头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因为即使我错过了清晨的日出,我也会赶上落日的晚霞啊。”
“所以啊,不是我的世界一直阳光明媚。”南乔的眉眼弯弯,“日光是一视同仁的,只是我更善于追逐温暖罢了。”
权至龙低声“嗯”了一声,紧紧抱住她,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日光,而那光靠近他的瞬间,慢慢将他这几天隐藏起来阴霾扫清。
阳光似乎也想要努力照耀人间,当他们到达巴西时,巴西的阳光也正好。
南乔看了眼身边如影随形的摄像机,在遥远的国度两人终于可以摘下口罩明目张胆走在大街上。
即使偶尔有认出两人的粉丝,也因为这是他们的私人行程而礼貌的没有来打扰。
权至龙看着湛蓝的天空,那纯澈的颜色似乎能够包容世间所有的错。而世间里能听到最多错的教堂中,两人并排坐在下面的祷告席中。
权至龙擡头仰望那五彩斑斓的教堂顶,当一束光投射到圣保罗大教堂的玻璃窗时,五彩的光刚好折射到那个张开双手想要迎接光明的修女像上。
他想到前两天南韩曝出的新闻,和南乔玩得很好的朴誉恩父亲身为牧师却被曝光从2013年开始就进行诈骗。
朴誉恩作为他的女儿,更是被他用作“宣传手段”,而南乔当时不过是仅仅出现在那个教堂一面,都被南韩的一些网友议论是否她也参与在其中。
而其中更难听的更恶毒的评论他也看到了不少,然而这一次在他们直接对其中几人发了律师函之后,似乎他们的议论就立刻从南乔身上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