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知道的还是离婚后?”
“离婚后。”
沈瑜川深深吐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答案。
她从来没有爱过沈睿明。
也不会真的爱带给她十二年痛苦与矛盾的他。
沈瑜川想,如果没有他,白歌或许会过得更幸福。最起码从一开始,就不会跟沈睿明踏入这场孽缘。
他轻笑出声。
“你怎麽了?”白歌担忧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当我问你为什麽不选我的时候,你什麽都不愿意说,涉及到沈暖,就不顾一切地全盘托出了。”
“这难道不可笑吗?”
沈瑜川语气冷而平稳,宛如冬夜寂静的湖面。
“你处理完自己的産业后,在这个国家就只剩下我和你有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可偏偏,我又不那麽重要。”
“所以你才能那麽痛快地一走了之,还想着来见我最后一面。”
“我想,今天来这趟,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我吧。”
“是可怜施舍,还是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如万钧之重压在白歌的心上。
太过锋利,又太过精确,才使得她哑口无言。
沈瑜川见她不说话,明白今天的谈话恐怕要到此为止了。
不被人挑选是沈瑜川的底线。
他要永远把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成全你。”
沈瑜川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不是你抛下了我,而是我放弃了你。
“白歌女士。”
他完成了宣判。
时间长河
自行车轮在积雪上碾过,传来阵阵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