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我的婢女白日会来屋中打扫,你最好躲着些。”
“一言为定。”
云别眉眼弯弯,勾唇一笑。
段十一起身换好衣服,去了书房。
徐林送来军库中拟订兵刃的最终方案,和陈工拿着的草图无异,她已和褚王禀报奸细一事,可一个陈工死了,还有第二个陈工。
不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日子便不会真正太平。
她起笔写信,交代徐林接下来的行动。
云别不知何时跟了进来。
“…将军写字向来这么狂野吗?”
他盯着那堪比草书的信纸,啧啧称奇。
段十一表情淡定,继续写好后才起身召来信鸽。
她小时候不爱听文绉绉的教书先生讲话,自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提笔练字,一得空就去偷骑爹爹的马在府中乱跑,惹的到处都是祸事。
李遇经常气的半死,偏偏又追不上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总是无奈叹息说自己生了一只皮猴子,段元也经常在一旁笑着安慰妻子:“我段元的闺女便该如此!”
回想起曾经,段十一的手又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将军…我做了点心…”
书房外响起微弱的声音,段十一看了看窗边刚刚飞走的信鸽,神色晦暗不明。
真是好巧。
“青吹?”
屋外的人应了一声。
书房里有屏风隔断,段十一在桌案处坐下,抿了口凉茶,又瞪了云别一眼。
后者浅笑,规矩的放下手中的书卷,坐到她的身侧,替她添茶。
“进来吧。”
青吹等了许久才听到段十一开口传唤,蹑手蹑脚的进了书房,跪坐在屏风前。
“将军恕罪。”
“哦?不是来送点心么。”
青吹额上溢出细密的水珠,斟酌着问:“昨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