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弥亚这个月第三次发情。
和前两次药物催化的刻意为之不同,把自己的皮囊当工具的omega从未想到发情期居然如此来势汹汹。
这才是这具被改造过的身体真正的发情期,虽然这件事早就被温弥亚抛之脑后——因为只要有需要,他随时随地都可以露出媚态。
也可以像他母亲一样,装得百依百顺去讨好别人。
母亲是性格软弱的omega,既不敢违抗脾气暴躁的alpha丈夫,也怯于保护被欺负的幼小儿子。
她在破落的家族里像影子一样活着,温弥亚的童年记忆里充满了抱着自己哀哀哭泣的母亲的泪水。
温弥亚和她不一样,他会对父亲的拳脚反击,会顶着伤疤依旧昂起头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会沉默着推开母亲的怀抱。
他一直是同龄人中最优秀出挑的那个,就连劳伦家心高气傲的小公子有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青春期的温弥亚开始疯狂生长,等他终于力气足够大到把醉酒的父亲击倒时,在母亲的惊叫声中,温弥亚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畅快笑容。
但是他的复仇还远没有结束,温弥亚在安安静静地等着自己分化,毕竟对于alpha来说,没有什么比另一个强大的alpha更让人忌惮的了。
在十五岁的某个早晨,温弥亚刚穿好制服准备出门上学,忽如其来的高热让他昏倒在地。
醒来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边掩面哭泣的母亲,还有远远站着的父亲。
那个曾被自己狠狠击倒的alpha在笑——和当时的自己如出一辙的,胜者的笑容。
“温弥亚,你把门打开。”
有人在轻轻地叩门,透过门板传来的声音从容而有力,像是在下令。
一门之隔,温弥亚在用手指用力地扣自己后颈发热的腺体,长长的指甲陷入那绵软的肉里,疼得他如害了病一样止不住地发抖。
他还在用力,甚至咬着唇将痛苦的呻吟堵在喉咙里,这具身体在发情,但他的意志在抵抗着生理性的情潮。
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凌乱地丢在地上,摊开的包里除了催化发情的各色各类东西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对于一个要把发情当任务的omega,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工具。
甚至现在哪怕没有半点力气,他也应该爬过去把门打开,然后缠着她献媚,让她再多可怜可怜自己。
但是此时此刻的温弥亚并不想看见那个女beta。
即使他知道她也在这场宴会,即使他本就是为了勾引她而来,温弥亚也没想到她会看到那么狼狈的自己。
他已经习惯众人或怜悯或不屑或轻佻的目光,但是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女beta在看着他时,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平静又坦然的表情?
——就像在说,我知道,这样不堪的样子也是你。
虽然平时你在我面前光鲜漂亮,但是狼狈仓皇的你我也并不意外。
因为那一眼,温弥亚发情了。
层层堆迭起的裙摆上还留着深深的黄色水渍,温弥亚一只手发泄似地抓挠着腺体,另一只手却不知不觉间已经伸向了腿间,摸过颤抖着的腿根,停在自己硬起的性器上。
“温弥亚,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