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寻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便心虚的轻轻问询:“那你…受伤了吗?”
“伤了。”慕容锦只淡淡说了两字,没再告诉月寻是何处受伤,又伤得如何。直接唤来外边的浅浅,让她去请医师。
而月寻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两手纠结的抓着下方衣摆,绞来绞去:“你…伤得重吗…”
慕容锦看她此刻内疚,便没有明说:“还活着。”
月寻见他似乎不愿告知,心中懊悔刚才的着急。
“对不起…”
此刻外边的医师也已经赶来,见到慕容锦惊讶一下。
慕容锦的外甲已经脱下,里边只穿一身深灰布衣。左臂的袖子上被划开一道大口,下面的衣袖已经被染红一大片。
医师立即上前给他包扎,嘴中斥责:“已经流了这么多血,王上怎么此时才唤我来?”
慕容锦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安慰月寻:“有什么好道歉的?本王又并非被你所伤。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唤一声‘锦哥哥’来听?”
月寻心有愧疚,虽说慕容锦不是被自己所伤,可他会与凌青逸兵戈相见,却是自己暗中搅和,一手策划。便乖巧的开口唤他:“锦哥哥…”
慕容锦满意的摸了摸月寻的脑袋:“本王没事,别担心。”
月寻点点头,不再说话。慕容锦也一动不动的让医师给自己包扎。
殿中安静下来,等医师给慕容锦全部处理好以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等他离去,慕容锦又让浅浅传膳。
这顿晚膳算是年饭,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和营中众人一同开晚宴,但慕容锦今日回来的匆忙,便让他们自己热闹。慕容锦连白日的各种仪式都没空参加,一赶到城内便直接来见月寻。
虽只有他们两人用膳,但毕竟是年饭,菜品也比平日里多了不少,且样样精致味美。桌边摆了不少红烛,屋内挂满红彩,充满喜气。
慕容锦将人都遣了下去,亲自给月寻布菜,说道:“今日外边热闹的很,屋内却只有我俩,倒颇像是新婚之夜。”
“哪有人在年关成亲的。”
月寻毫不遮掩的笑话他,慕容锦也不恼,从边上拿出两只酒杯,将里面斟满,然后移到月寻面前。
“喝点酒吧?”
“好。”
月寻小小喝下一口,酒精经过喉口,仍被辣的深呼一口气。这才想起来,凌云渊曾经与自己说过,慕容锦的酒大都烈口。可上次的桂花酒并不像此次那么辣口。
“宣晟王,中秋之时你送给殿下的桂花酒清淡合宜,比这个好喝多了。”
她不说慕容锦还没想起来,那次的酒本来是送去给月寻同饮的,可去了两次,月寻皆不在殿中…
记忆翻涌而上,慕容锦面上阴沉下来:“你还有脸说?那次找不到你,才将酒给了太子,却被你俩同饮?”
月寻安慰的摇了摇他的手臂:“宣晟王就不要计较了,若那次是与你在一起,说不定我们俩人都已经被皇上抓了个正着,此时哪还有命在此过岁?”
“怕什么?你人都在本王这里,还担心那庸皇能杀了你?”慕容锦抬起月寻的下巴,再次提醒:“你唤本王什么?”
“锦哥哥…”月寻反应过来,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称呼他。
慕容锦又将杯中倒满酒,拿着酒杯给月寻灌下:“上次的桂花酒是浪费了,此次你便多喝一些,补回来。”
“咳咳…”月寻被辣的咳个不停,慕容锦反倒一脸满意的看着她缓解辣意。待月寻缓过一些,又给她布菜调味,然后继续灌酒。
晚膳吃了半个多时辰,月寻不会饮酒,今夜却吃了不少。此酒烈口,月寻早已经被灌得头脑不清,身上热浪翻涌,人也歪歪斜斜的坐不住。
慕容锦便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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